是以出了书房便带着雪风出府了。
尹雪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吩咐车夫找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然而,当她看见那辆马车之时,直想扶额了。
这叫低调吗?这叫低调奢贵好不好?
那四角坠着的睿字小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瑞亲王府之人。
“换一辆!”尹雪淡淡道。
车夫:“……”
他能不能说这辆马车是好不容易从二房借来的。
二太太孀居,很少出行,马车也稍简单些。
车夫为难道,“在低调就是吓人坐的马车了!”
尹雪抬头看了看车四角坠着的睿字小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对!
她要的就是下人乘的马车,越普通越好!
得了令,车夫一脸为难的去换马车了。
世子妃如此出行,若是碰上意图不轨之人,即便亮出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
车夫只是这么一想,没想到还真成真了。
尹雪带着雪风坐在马车上。
她总觉得雪风有些不对劲儿,五年前雪风很活跃,一刻都闲不住,现在雪风除了赖着她,就喜欢在院中晒太阳。
她伸手按了按雪风的后腿,雪风呜呜的低声呜咽两声。
好像有旧伤!
外面赶车的车夫吓得差点没从车辕上掉下来,太吓人了!
他边小心翼翼的赶着车,边低声祈求,祈求雪风别冲出来咬他!
要知道世子妃可不是郡主,不是雪风的主人,雪风虽是跟着她出了门,不一定会听她的话!
车内尹雪并不知道车夫的担忧。
仔细的巴拉开雪风的后腿上雪白的毛发,一道长长长的疤痕横亘在后腿和屁股之间。
她手抚着那道疤痕,心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当年她们被重重围困,自知脱困无望,外祖父亲笔写了陈情密信。
尹雪让雪风送回京都。
后来在齐国公的鼓动下,父王的亲信与外祖父的亲信一个个倒戈相向。
在重兵围困之下,镇南将军府和忠武将军府亲兵一个个阵亡。
外祖父更是为了护着她和云照逃走,被乱箭射死。
自此她再也没有见过雪风。
她以为雪风早已经死了,如今想来,它必定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回京。
至于那封密信,怕是早已遗失了!
她仔细的摸了摸雪风的伤处,肉和骨头之间有一硬物。
怕是有什么东西长在肉中,刺的痛,才致使雪风懒洋洋的。
刚想到这里,车夫的声音便战战兢兢的传来。
“世子妃,到了!”
尹雪轻嗯了一声,带着雪风下了马车。
吩咐了车夫一声,在原地等她额,她便带着雪风消失在拐角处。
车夫心有些慌,世子妃一个人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