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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逸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他见过许多。
大多都是任性的,骄纵的;明媚如阳光的;骄傲如星辰的;勇敢如苍鹰的;倔强如刺猬的,要么就是无所畏惧,甜得直接爆炸的。
顾宁逸这般忍让,这般懂事完全超过了他所理解的范围。
哪怕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彼此性格早已了然也难免觉得恍惚。
她不应该是这样卑微讨好的模样。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生长,他悄悄地给按了下去。
然而,生长是最无法抑制的存在,要么斩草除根至春风吹不生,要么就只能听凭生长,压都压不住。
他也同样,不舍得完全掐灭这个念头,只能任由这个念头一寸又一寸疯狂生长,凌空摇曳,张牙舞爪,疯狂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最后重重念想尽数化为了一声叹息,他想伸出手去摸摸顾宁逸的脑袋,却因为这个时候,她这幅模样,这般受限而不得不默默收回了自己这番举动。
医生倒是不介意多了个人观摩,只是可能是职业病犯了,忍不住还是叨叨了两句:“这天气也算挺冷的了,你还能扎成这个样子。”言下之意,顾宁逸穿得太少了。
顾宁逸也很憋屈。
非夜里面她喝过酒,抽过烟,唱过歌,打过架,甚至乎还保过场子,可偏偏,第一次栽在一个醉鬼身上。
想想都觉得是满满耻辱的黑历史。
要不是他刚出院不久能让他得手?
不存在的。
然而再怎么说,栽了就是栽了,除了皮肉受苦之外她还得应付一下旁边这个冷气直冒的祖宗:“其实就是看着严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