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估计这回妈也未必能让她回心转意。哥,尊重她的决定吧!”
周燕森睨了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周御,吐出烟圈,“你放弃得了心中的执念?怎么不跟徐兰好好过?”
周御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一语未发。久久未动。
柳雅茹走下楼梯,对着周燕森摇了摇头,“阿森啊!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周燕森没说话,沉默片刻后:“我让卢凯送你们去机场。”
柳雅茹摇头叹息,知道自己再留在这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周御走前说了一句话“二哥,别把人逼的太紧,免的伤人伤己。”
余安安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她们走远了之后,才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去哪?”周燕森看着提着行李箱的女人,站起身堵住她的去路。
“周燕森,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更不会跟你过下去。放我走吧!”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周燕森,你连我最后的尊严都要剥夺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拿起了手机拨了电话:“莫离,去中医院把余清平转到永安医院。”
余安安猛的抬头“你什么意思?周燕森,你混蛋。”
“永安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他在那里可以好好恢复。”
“你想拿爸爸来要挟我?”
周燕森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张脸,没说话。只是脸色很是阴郁。
“是不是如果我执意要走,跟你离婚,你就要对我父亲下手?可惜你不知道,我跟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大,随便你怎么样?反正爸爸已经是植物人了,如果你把他弄死了,也算是早日解脱了。”伸手推搡着他,索性连行李箱都不要了。
周燕森抱起余安安把她压在沙发上,困在自己的双臂间,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安安,别离开我。”
余安安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也知道这五个字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难。间接说明着他的脆弱,表明这他低下头的态度。
“周燕森,其实我已经不爱你了,对你只有满满的恨意。就连你现在抱着我,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我又怎能和你一起走下去呢?这几天,每次面对你的时候,我都要隐忍着。你不知道我有多克制,才能忍住想杀了你的冲动,我后悔认识你了。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当初遇见你的时候,把油门踩到底,从你身上压过去,大不了坐几年牢,也不至于现在伤痕累累,家破人亡的强。
男人身躯一震,嗓音紧绷,却又莫名的透着一股苍凉:“安安,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也别离开我。”
余安安望着茶几上的水果刀,淡笑出声;“周燕森,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才能放过我?”
男人坐起身,“如果你能杀的了我,我就放你走。”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周燕森眼睁睁的看着余安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自己刺来。直到刀尖刺入胸口,疼痛感传来,他才知道余安安有多么的恨自己,看着对面女人平静无波的脸上,眼神虽有一丝空洞,却也是薄唇紧抿。直直的盯着自己胸口上插的刀,没有一丝慌乱。嗓音平淡木然:“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周燕森自嘲的一笑,昏过去的一瞬间,看到周御奔过来的身影,和母亲的呼叫声。
柳雅茹刚出了别墅区,想起自己的手包忘了拿,便命卢凯掉头回到燕安首府,见门敞开着,走进来便看到令自己窒息的一目。
周燕森躺在沙发上,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浸染了整个上衣。余安安木然的站在沙发边上,冷然的看着沙发上昏过去的男人。
周御上前托起周燕森,叫了卢凯一起搬上车,向医院驶去。
余安安看着血泊中的周燕森,不禁想原来冷峻强大的周燕森,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耳边传来火辣的掌声以及柳雅茹慌张哭泣的声音:“安安,纵使他有千般不对,那也是因为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呢?燕森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周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