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森突然想起了钱小暖刚出事时,在医院里精神失常,谁都不让近身。只是不排斥周燕森,周燕森每天下班后都去医院看她,有一次余安安也跟着来了,刚好看到护士给钱小暖打针,钱小暖吓得跑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余安安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第二天自己去洗漱时,发现昨天穿的衣服在垃圾桶里扔着。问她怎么回事?余安安只是轻描淡写说,“脏了”,自己当时很生气,嘲讽她:“脏了,你不会洗洗吗?是不是没有佣人就生活不能自理”。
周燕森至今都记得余安安当时的神情,凉凉的看着自己,嘴角弯出淡淡的弧度:“衣服脏了可以洗,但别人残留在身上的味道却是洗不掉的。“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任何东西,包括我的老公,如果我的东西被别人碰过了,我会立马舍弃。好像从那以后,自己都很排斥女人的靠近。每次从医院出来,都要换套衣服才回家。
钱小暖不知道周燕森在沉默什么,等了好久,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余安安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如果碰过了她会丢弃。”
钱小暖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里翻滚的厉害,涌起了许多的愤怒与不甘:苦笑道:“你爱上她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爱上她,那我呢?”
“我不否认当初我喜欢你,被你吸引,但也仅仅只是喜欢,还没有到爱的程度。因为青年时的我们都不懂得分辨喜欢与爱的区别。况且,我们从没有确立过关系。”
钱小暖听到男人说的话,不由的想起前段时间,余安安来医院时说的话:“男人的初恋,就像心中的白月光,偶尔闲暇时出来冒个泡。而妻子却是胸口的朱砂痣,即使再不喜欢厌恶,也要每天面对,共成一体。想要把朱砂痣拿掉,自己也要脱成皮。而你,钱小暖连周燕森的初恋都不是,却非要不停的出来刷存在感,你凭借的是什么呢?无非是把你那块伤疤,时不时的拿出来晒一下,利用他的愧疚来报复我爸爸。你还真是能拿捏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