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知道主子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墨竹见到宫玄正点头了,便吩咐那些人下去做事了。
那些人都走了,宫玄正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将木偶捏住,半晌平复了心绪时候对着墨竹吩咐道:“证据呢?”
“在这儿。”
说话间墨竹将能够证明玉奴身份的证书放在了宫玄正的跟前,他在查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证据,当年康亲王府的老管家他也知道地址,只要他将这人证物证往皇上跟前一摆,玉奴罪臣之女的身份定了,饶是他将军府,也保不住玉奴。
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将证据呈现给皇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日叫宁紫陌去茶雀楼的雅间等我。”
墨竹诧异,几乎是瞬间就反问道:“万一她不来怎么办?”
墨竹不是不知道那个住在将军府里面的宫玄离将宁紫陌看得很紧,宁紫陌身边明里暗里的暗卫好几个,而且自从宫玄正将那个玉奴打伤了之后,宁紫陌就再没跟宫玄正说过一句话了,此刻的宫玄正才恍然明白过来,以前的时候宁紫陌只是利用他手中的势力来除掉宁紫陌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
等到将军府里面再没了威胁,宁紫陌再没有理会过他了。
他不甘心自己被利用,更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与深情被人如此的忽视。
“你把这个放她房间里面,她看了之后自然会来的。”
宫玄离又不知道忙什么东西去了,用过了晚膳之后便走了,墨竹看着守在华庭苑门口的玉奴有些犯难,他是打不过玉奴的,而且他敢肯定若是自己再稍微靠近一点的话,玉奴肯定能够发现的。
但是他此刻并没有退步,光明正大的一身黑衣在玉奴面前一闪而过,玉奴何其眼尖,看到有黑衣人,连忙对着身边的玉锦嘱咐了一句,而后提起裙摆便去追人了。
不过几个起落,玉奴便伸手抓上了他的肩膀,墨竹心间大骇,这儿离将军府还近的很,若是叫将军府里面的人知道了,他就不能将那些话跟玉奴说了。
不过幸好这儿是个死胡同,平时来的人很少,玉奴眯眼,双手并用很快就将人给制住了,清冷的问道:“你是何人?敢夜探将军府?”
“崔老伯让我有话跟你说。”
本来玉奴就觉得这人熟悉,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但是这人蒙着面玉奴也不认得,听到崔老伯三个字的瞬间,玉奴的眼眸瞪得老大,里面饱含着太多的不可置信,连要扯开他脸上面具的心思都忘了,反问的语气里面含着颤抖:“崔叔叔?”
她记忆深处,她还是记得崔管家的,当初一起被绑到土匪寨子的时候,崔叔叔为了保护她不受欺负深深受了那些人的刀剑,这么多年她以为崔管家死了,当初的土匪她甚至都一度怀疑是有预谋的,虽说土匪嗜杀成性,但是怎么可能对不认识的他们下那般的死手,她当年才四岁亲眼见到那些所谓的土匪将她的家人给屠杀殆尽,她的亲人像是待宰的羔羊,任由那些拿着屠刀的土匪手起刀落之间结束生命、
若不是当年的宁将军来的及时,她也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我知道他在哪儿。”
墨竹本来被玉奴按在一边,但是玉奴的手上此刻已经没了气力,任由着他起了身。
“他还活着?”
“自然活着,你若想见他,就将这个交给你们小姐、”
本来墨竹就在犯难如何才能将这封书信送到宁紫陌的手上去,首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过了玉奴的这一关,但是若是由玉奴亲手交到宁紫陌的手上去,那就好多了。
玉奴将信将疑的将书信接过,内容很简单,玉奴当即就一口否决了:“不可能。”
“你可别忘了,我们既然能够查到崔老伯,自然知道你的身份,你可是罪臣之女,你的父亲犯的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你”
话还没说完,玉奴便单手掐住他的咽喉,语气清晰冷冽:“你威胁我?”
“咳咳,不敢,只是我们主子想见你们小姐一面罢了。主子有事情要跟宁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