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姒菀也知道,现在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哥哥在皇宫里面,所以她尽管不放心,也还是送人出了门、
燕季封走了,但是燕姒菀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还在回想她哥哥方才所做的猜想。
她以前就从来不敢这么想,也不敢去同皇上那么说。若是明天她去同皇上说她和五皇子是彼此爱慕,因着有圣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是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五皇子的人了,那样的话,五皇子肯定会扛不住压力的娶了自己。
她一想到这人可以娶自己,心里隐隐有些亢奋,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盼些什么。
但是本来不是宫玄正做的事情,自己这样强加在他的头上,他会不会因此而厌恶自己,从那夜之后他从来就没有来过了,燕姒菀有些傻傻的认为他是不是去考虑对自己的感情去了,或许他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否则他怎么总是关心自己?
女人啊,总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她喜欢他,也许从第一次开始就喜欢她了,那时是她第一次跟在自己父王后面来京城,以前时候父王从来不曾带她出过远门,所以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那夜她刚入皇宫,美食醇香的酒水叫她贪了杯,宴席结束之后她步伐不稳,他伸手扶了他一下而已,就是那么一刹那,她看着他那波澜无惊的眼眸,自觉自己已经失了自己的那颗心、
她这一夜没睡好,燕北王和燕季封两个人也没有睡好,昨夜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四更天了,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到了上朝的时间了,此刻他到了客栈,将一切事情原由都跟自己的父王说了,事情说完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微微亮了,父子二人也不打算再睡一下了,吃了早餐便出发去了驿站。
毕竟外来国家使客过来不能直接进宫,需要通过驿站官员的通报,再由宫里派人带人入宫。
此刻他们守了礼,他们不能让皇上拿住任何什么对燕北不好的把柄,所以尽管这燕北王心里一肚子的火气,却因为不想打乱计划而选择隐忍。
这一次的养心殿上面人聚的很齐,早朝之后皇上留了五皇子宫玄正议事,六皇子宫玄离告别了宁紫陌之后也入了宫,燕北王,燕季封也叫人给带进了皇宫里面来,此刻燕北王在皇上面前并没有因为着急而表现的十分粗鲁与无礼,但是他的心里端着一口气,似乎想寻个机会好好散一散心中的气、
所以他一入宫,就直接当堂垂问了自己女儿现在何处,案件进行的如何了,犯人抓的怎么样了等等一系列问题。
这种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的问题,嘹亮的质问之声响彻在这养心殿内,此刻这燕北王底气十足,本就是这大舜理亏,但是皇上毕竟久居帝位,面对此刻这燕北王咄咄逼人的多番垂问,但是因为皇上知道宫玄正已经在背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皇上面对这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心虚。
所以皇上只是稍微客套了一番之后,只是想目光看向了宫玄正,宫玄正接受到了这个信息,适时站了出来、
宫玄离入宫之后并没有急着去养心殿,反而去将被重兵把守的刘枫和小由给提了出来,反正待会儿也要传这两个人去养心殿问话,倒不如现在就直接将人给提走,省的还出现什么意外。
刘枫被看守在房间里面,此刻大门打开,他看向门外,宫玄离逆着光,刘枫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够感觉到他浑身冷冽森然的气息,特别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看向他,那审视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将刘枫从头看到脚,而后冷漠道:“都带走。”
刘枫昨夜其实也睡不好,宫里的高床软枕虽然舒坦,但是终究他曾经活动的天地只是在江南,眼界终究是低了点,而且他并不认识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此刻看着在最前方的宫玄离,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对着自己跟前领路的太监小声打听道:“方才听你们唤他皇子,请问走在最前头的人是哪位皇子啊?”
他以为是五皇子,虽然他帮了五皇子做事,但是他并没有见过五皇子本人。
“哦,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们尊贵的六皇子。”
刘枫听到这话心头一颤,他之前就是拿的六皇子的贴身玉佩来将那件事情给栽赃给六皇子的。
此刻刘枫更觉得呼吸困难了,本来这皇宫的高墙大院就已经压的他喘过不来气,这拍着胸脯,幸好自己是来宫里做证人的,这要是叫人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他做的,还没等到上养心殿被皇上垂问,估计这人就已经全都招了。
并没有走很久,就已经到了养心殿,此刻小公主也已经到了,宫玄离带着人证进来之后,那小公主眼尖的看见了那个小沙弥,连连的拽着自己哥哥道:“哥哥,就是那个小沙弥,我认识他,就是他跟我说六皇子换到了兰香草的房间里面去住了,所以我才过去的。”
燕季封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大殿正中心的宫玄正,害怕自己妹妹的话叫他听到了,便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低声安慰道:“放心,有父王和哥哥在,欺负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