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的神色凝重,“记得师父教授厨艺时,出师后,月白也曾得着一条金丝绸带,金丝闪亮,穿梭在丝绸之上,其形似金色的波浪漂浮在灰蓝色的海洋上,丝质轻滑,一旦扬起,在阳光光彩熠熠,尤其那用金丝织就的梅花和灰蓝色光彩的明月,美得炫目惊心,金色成簇的梅花拥护着一轮如玉明月,特别美。自己和辣椒很是羡慕了几天,师父交给月白的时候珍之又珍,月白也是从来不舍得用,原来只是认为月亮和梅花一起好看。但看白娘子的白色丝绸上,那梅花和月亮,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吧。莫不是师父跟这白娘子有着瓜葛,只知道师父自称无名厨娘,什么门派哪里人氏都是一概不知。可能白娘子没死的话,自己可以打探一下。”
“现如今人死成空,辣椒已然故去,月白生死不明,季小姐和杜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姨娘,您在想什么?”冠峰问妙香。
“没什么。”妙香摇摇头,马车上还坐着两个戏团的人,妙香笑了笑。
马车一路行走,穿过铿锵镇的大街小巷,转眼就出了镇街。
“我们现在要去哪个镇上?”戒醉跟雅善骑着马并行在路上。
“这次皇上赐戏都是边境小镇的驻边将军或者一些已然退役的国公重臣。接下来,我们戏团是要去灵运镇。”
“莫不是越国公?”戒醉想到一人。
“正是越国公。”
雅善继续说道,“越国公鹤龄110,嫡子只得一人徐昌宁,孙徐广德,徐文华,庶子计有十八人,人称十八郎,亦有十八星拥月之说。小娘子7人,个个身怀绝技,并不逊色于国公的嫡庶子。”
“我也曾风闻些传奇美名。”戒醉说道,“说这越国公的子女年幼时就有进宫为太妃皇上贺寿,当时这十八郎随大师学艺不过几载,经由十八铜人阵改编而来的十八剑阵,连克大将4名,武状元孙连城连同弟子3人也只是勉强过阵,但是十八郎最大不过15,小者方才8岁。当时皇城轰动一时,越国公返回属地之时,全城臣民倾城而出,都是为了一睹十八子的风采。”
“你只讲得一半,7名小娘子弹琴如泉水叮咚,风和叶响,百花竟然催生。吹箫如乳燕出笼,引来百鸟飞旋其上。而且其人都身带异香,原是跟着两名道人学艺,都说是仙气缭绕,神乎其技。当日国公出城,我尚且年幼,跟着母亲挤在人群中遥遥观望。我目小时异于常人,如今沦常。那是能见她们身上有黄赤气氛环绕肩上,背上圆光很是鲜明。光明更甚于十八子和国公,国公却是不见光彩,只是灰蒙蒙一片笼罩全身。当时就想她们定是异于常人,如今皇上赐戏,我心中很是忐忑,唯恐是班门弄斧,出尽洋相。况且白娘子和苏紫玉都已不在,其他旦角只能勉强一用,不要砸了场子就好。”雅善有些担忧。
“尽力就好,不要出什么岔子,想是旨意已得宣达。”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马“踢踏”“踢踏”地走着,两人一时无话,到达灵运镇大概还需5.6日,晚上众人住宿在了一个叫住撂跤的村中,村长马有才接待了他们。村民很是热情好客,也不知道雅善的身份,也只是以为比较大些的戏团而已。正好村中有长寿老者6人,年近120高寿,见戏团装备齐全,人员皆是容貌端庄,村长便央求雅善为着几个老人演出几出 台戏。雅善心善,想想就答应了,这不演的正是三女贺寿的经典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