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是一阵忙碌,却是不知道拿什么东西,难道就立一座空坟吗?
却看见杜鹃解开自己衣服的襟子,用手东掏西摸,从脖子上拿下一个银镯子的挂坠。”这是我小时候妈妈就一直给我带的。“确实有些年头了,红绳都已经发黑发紫,银镯也有些变色了。杜鹃端端正正地把镯子用一块绸布包好,放进挖好地土坑里,慢慢地摸上一曾土。杜鹃却突然大哭起来:”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眼泪纷纷地从脸上滚落下来,杜鹃拿手一抹,顿时整个脸都是泥土。月白抱起杜鹃,用袖子擦擦她的脸。”别哭,你还有月姨,还有师祖奶奶。我们先把妈妈的房子打扮得跟辣椒阿姨的一样漂亮好不好?““嗯,嗯。”杜鹃撅着嘴巴点点头,涕泪交加的脸在月白身上蹭了蹭。轻轻地跳下来,很是乖巧地去移花除草。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慢慢地给天空镀上色彩,从花田回到家中。月白决定早点出发,总是感觉事情没有做完,妙香也未曾联系上,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浪费。
师父下午问过她一个问题,问她杜鹃要不要留在美人馆,毕竟生活平静,无需奔波,不会有安危。
月白心中也是想着杜鹃留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入夜,月白搂着杜鹃,抱着她坐在床沿上:“月姨和你说一件事情。奶奶这边一个人住,你可以留下来陪她吗?”
杜鹃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要和月姨在一起。”
“月姨还有事情必须去做,还很危险。这里安全一些。你要乖,听大人话。”月白正色说。
杜鹃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睡下。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月白一个人对着煤油灯,想着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月白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穿戴好自己。想着还是这样静悄悄地离开,也免得杜鹃哭闹,两个人徒生伤心。称着天未明,早点出发,而杜鹃在这,可以跟着师父学学厨艺,学学武艺。总归好过跟着自己血雨腥风,前途未明。她掀开被窝,脚刚着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分明,紧接着一双小手摸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裙,“我就知道,我一个晚上都不敢睡,你穿衣服的时候我就醒了。”杜鹃腾地站了起来,想着昨晚她睡觉衣服都没有脱,就那样穿着,自己也是想糊涂了,都忘记了帮她脱掉。
“我们讲好了,我就是想跟着月姨。”杜鹃坚定的眼神在黑暗中也发着亮光。
“好。”
天亮后,月白带着杜鹃辞别了师父。踏上了去往云居上找寻少爷的道路。
春光明媚,这一路上倒也是无惊无险。只是不知道妙香现在何处,少爷他们何如。想起辣椒死后,冠峰和清冲不知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有没跟冠松他们一起,自己当时被黑衣人逼退跳落悬崖后,一直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如果到仙鹿镇后又怎么样联系妙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