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想了想,烦躁的一挥手,“让她们走!”
堵在门口的两个小弟傻眼,“兰姐?!”
陈兰恼怒的一瞪眼,“闭嘴!我说的话没听见?!”
“是……”
林温然带着朱碧云回去的路上,朱碧云一直深深的低着头。
朱碧云垂泪,“温然姐……对不起,每次都连累你……”
“别说傻话。”
林温然拍了拍朱碧云的肩膀。
朱碧云红了眼圈,“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现在被陈兰一闹,我更加不能回店子里,不能养家糊口……我爸每个月给的钱,温然姐,你以为他真的给了吗?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贴补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林温然看着她失魂落魄,走投无路的样子,联想到上辈子的自己,一阵心疼。
林温然抓着朱碧云的手,紧了紧,柔声道,“放心吧,没钱我这里有,你先用着……休养一阵再说。”
“……恩……”
朱碧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捂着发酸的鼻尖,一个劲儿点头。
……
两日后,清晨,阳光柔柔的洒落在院落里。
农村安静,只能听到鸟鸣声,在林温然的头顶啾啾喳喳,很清脆。
林温然洒了点水,拿起门后的扫帚,慢慢的扫着地,小表情有些严肃。
她还在想着朱碧云的事儿。
她这几天,放心不下朱碧云,在镇子上做完生意,天天都有去朱碧云家看望她,顺便给她送一些吃的。
自打那天她送朱碧云回家,朱碧云就病了,身子一直没气力,就在家休养着,不过朱碧云也是闲不住的人,在村子里接了些做衣服的散活,加上她的一点积蓄,和她妈妈的日子,暂时也过的去。
扫完地,她满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抬手擦了擦,随手拖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葱绿的树冠,忽然,又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个为了她,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萧越。
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她没想到,萧越不顾一切的救她,昨天,她担心萧越的伤势,去找了小丁,小丁带她去了镇上她摆摊的街道对面,一栋老房子的阁楼。
她阖了阖眼,昨天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踏进那老旧却收拾清爽的阁楼,踏着“嘎吱”作响的木地板,好奇的环顾四周,寻着那男人的身影。
萧越正坐在窗前,金丝绒的旧布窗帘,微微随风摆动,映衬着他那双萧索的眸,线条利落,忧郁俊美的脸庞。
精瘦的胳膊举着,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普通的墨绿色铅笔,正在纸上涂画,侧脸的神情十分专注。
阁楼的光影暗暗的,衬得他五官不甚分明,好像色彩浓重的油画里走出来。
听到林温然的脚步声,萧越侧过头,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