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林国良大概还是了解的,好色,对收养的林温然早就觊觎已久,只是碍着自己,才不敢乱来。
人不风流枉少年,原本林国良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养了林温然这么多年,让她为自己儿子做点贡献,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有顾长渊的婚约在,他也不能明着支持这事。
可,现在,那乱搞的对象,居然换成了自己的女儿,虽然看情况,是没有到那一步,可是太荒唐,太丢人,而且,林宋冉还被自己女儿刺的受了伤!
气死他了。
崔红和林国良也顾不得羞耻了,忙慌的将林宋冉扶了,下楼往村里赤脚医生那里走。
想着先让赤脚医生给看看有没有大碍,到了赤脚医生那里,因为伤势比较重,赤脚医生暂时止血包扎上药了一下,建议林家人天亮再去镇上医院治疗。
这一夜,林家人仰马翻。
林温然被林文茹揪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林文茹的质问下,林温然只一脸无辜,说自己夜半腹痛,去了茅厕,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隔壁林文茹断断续续的哭声,林温然嘴角含笑,一夜无梦。
……
第二天,村里人听到动静,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挤在林家门口讨论。
林国良灰头土脸,怕坏了林文茹的名节,对外只说,家里昨夜遭了贼,林宋冉跟贼搏斗,被贼刺伤。
林国良和崔红两口子,在村里的人缘并不咋的,村里人显然不信。
“嘿哟,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村子,哪有贼光顾啊!有贼也不会动家伙啊!”
“就是,看林国良的心虚样子,肯定是糊弄咱们呢,他家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混着呢,肯定是去镇上又犯事了,给人捅了……”
“要犯了事,别弄进公安局去吧?那可丢人丢大发了,顾家那门亲就保不住了,谁能要个有前科的小舅子啊!”
林国良将林宋冉送到镇上刚回来,听到这些议论,大怒,坐在堂屋的板凳上,气的手抖,“把门栓了!!”
崔红的脸色也难看至极,走过去,将堂屋大木门的木头栓子扣上,将看热闹的村里人挡在院子里。
“他爸,怎么会这样?那明明是林温然的房间……怎么,怎么就变成了咱闺女……”
崔红撩起围裙的底部一角,用力擦了擦湿润发红的眼角,咬牙切齿。
“这,万一要传出去,咱们文茹还怎么做人啊!咱们文茹是读书人,以后可是前途无限的……”
崔红拖了条凳坐下,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边哭边用围裙大声擤鼻涕。
浓重的哭腔让林国良烦躁,摆手道,“吵什么。”
林国良抽了一会红梅卷烟,低头思考了一会,在烟雾缭绕里抬起阴渗的眼睛,“这事,也是太凑巧……”
“他爸,你的意思是……是不是那个林温然,故意害咱们闺女?”
崔红擦了擦眼角,陡然来了精神。
“去喊她们下来。”
林国良这才发现已经烧到了手,吐出烟屁股,烦躁的将烟头丢在脚下,用布鞋底子狠狠碾压了几下。
林温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堂屋桌子前方,林文茹却不停的哭着,拿袖子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