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看了他一眼,上前,“荣乐公主身慎言,我们是来看李姑娘的,并非是来吵架。◢随*梦◢小*.lā”
“看玉初?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还好意思说是来看玉初?”
荣乐冷着脸,“滚吧,我李家不欢迎两位,再不滚,当心我将你们打出去。”
“你……”姜清臣气的面色通红。
不怪他母亲一见着她就不消停,简直不可理喻!
撇过脸去,若非……就是请他来,他也不会再来了。
韩瑜搭着他的肩按了按,随后看向荣乐公主,“敢问李姑娘的情况如何了?”
荣乐冷笑,“如何?”
正说着,一名太医擦着汗过来,“禀公主,姑娘已经脱险了,只是因腿伤与头上的伤势,往后得好生静养,否则极为落下病根。”
荣乐脸色铁青,“什么落下病根?无论用多少药,给我竭力医治。”
太医惶恐道,“是……”
韩瑜眉色微敛,此时,荣乐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嘲弄道:“可都听见了,这就是拜你们所赐,还不快滚?”
这回两人没了反驳,抬手微微施礼后,便离开了。
见他们离去,荣乐眼中依旧晦涩难懂。
半晌,她起身来到李玉初的闺房里,太医已经下去开药,屋里只留了个女使在处理伤口。
她挥退了女使,坐在床边,“受这样重的伤,真是苦了你了。”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片刻后,缓缓睁开了眼,惨白的脸色毫无血气,唇瓣微微发青。
“母亲,莫要难过。”
“玉初……”
荣乐神色复杂地替她理了理鬓发,随后告诉了她韩瑜与姜家的小子来过。
李玉初神色未变,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
府门外,姜清臣与韩瑜并肩行着,折腾了这么一下,早已经天黑。
空中,冷月如霜。
两人的身影交叠地映在寂静的街道上,姜清臣率先开口,“此事你怎么看?”
韩瑜默了默,“你觉得呢?”
“太巧了。”清臣说道,“虽说这么说有点儿不大合适,不过我觉得这事太巧了。”
“我们刚有所怀疑,便出事了。”
“不排除她真的是无辜,但也有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可怕。”
韩瑜侧过头,清冷的月辉下他的神色阴郁而又淡漠,“所以,你还要继续吗?”
姜清臣被他询问住了,动了动唇,道:“不适合,此事过后,只能静观其变。”
韩瑜颔首,转过目光。
他的心思埋的极深,是以即便是已经了解了他的姜清臣,此刻也猜不透了。
会不会怪他?
又或是不是相信她?
这些都不得而知,在路口分开,两人各自回府。
一回来,姜姝儿就缠上了他,“李玉初如何了?这件事是不是与宫里那件有关?还有七哥你……”
“姝儿,你这问了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个啊?”姜清臣好笑道:“成了,李玉初没事,不过听说是重伤,好歹命是保住了。”
“那这件事……”
“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而这个人我起初怀疑的便是她,可现在……我也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