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惟跃见季清秋离开,立马怒声道,“站住,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他说着上前,要把根本就不搭理他的季清秋给抓住。
祁权徽看到他的动作,迈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语气冰冷,“惟跃,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郑惟跃怔住,看着雅间内的一片狼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个女人就算是没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有本事激发他的怒气。
他的手掌死死的握成拳,脸上的神色倒是比起先前要冷静不少。
他收敛了脾性,伸手挥开祁权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语气淡漠,“你告诉季清秋,让她最好别插手这件事情,不然,我不会顾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祁权徽一双幽深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季清秋若是真的要管这件事情,是他们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郑惟跃,若是他敢动季清秋的话,那么就不把他当做是兄弟。
季晓若见祁权徽和郑惟跃的眼神里面似乎是在较量什么,而这种较量不是因为她,她眼底闪过一抹不快,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祁权徽和郑惟跃的身边,柔声道。
“权徽,你和惟跃可是好朋友,别因为这点事情就置气,多影响感情。桥到船头自然直,惟跃,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她宋小姐躲起来的这点时间吗?”
郑惟跃微眯眼眸,对于季晓若他可不像是会对季清秋那样客气,季清秋最起码还是有点实力在那里摆着,季晓若什么都没有。
“季小姐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等了那个女人几年,她配吗?”
他表现出来有多憎恶宋诗曼,心中的怨气就有多深,宋诗曼的一切行为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个从未听她提起的孩子,或许也是被她给残忍流掉的。
季晓若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说错了,见郑惟跃丝毫都不客气的怼她,心中不满,但是却故作娇弱,低着脑袋一副无辜的样子。
郑惟跃从来都是喜欢宋诗曼那种大气又不拘小节,独立自强的女性。
就算是他的心里面怜悯蓝佳婷,但是却从来都没对她产生过任何的爱意,他对蓝佳婷没有丝毫可以牵扯到爱情的情愫,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替宋诗曼赎罪。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宋诗曼又是故意开车撞向她,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是宋诗曼的疯狂举动导致蓝佳婷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蓝佳婷从小在画画方面就有过人的天赋,她因为车祸导致的失明代表的是被宋诗曼给毁掉的整个人生。
祁权徽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季清秋和邢煜怀一起离开已经过去五分钟,他不想继续在这边消耗时间。
毕竟季清秋和邢煜怀离开的时候,举止亲密,不知道他们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之前还爆出他在季晓若那边夜宿的消息,季清秋敢爱敢恨的性格,今天他逼迫她结婚,就算是她不爱邢煜怀,他也担心她会出于报复的心理,和邢煜怀之间越过了那条线。
若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这会成为他这辈子的遗憾。
“你让人派车送晓若回去,我去帮你查宋小姐的下落。”
他的话音落下,迈步离开。
季晓若反应过来,伸手抓他的手,可是却什么都没抓到,“权徽……”
她的声音有些着急,可是祁权徽却头也没回的离开,目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季晓若暗自咬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权徽渐行渐远的背影。
郑惟跃淡漠的扫了一眼被祁权徽扔给他的人,冷笑道,“季小姐的脚伤应该不成大碍,还是自己回去吧,毕竟你那边现在可是狗仔堆积成山,我若是送你回去的话,只怕会对你那已经所剩无几的名声,造成负面影响。”
他丝毫都不留面子的讽刺,让季晓若的面色有些难堪。
但是想到眼前的男人是祁权徽的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可不是一天两天行成的,她不能得罪郑惟跃。
她从小跟在季清秋的身边,可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正视过她,也就刚开始回到祁家的祁权徽会偶尔和她说话。
可是祁权徽虽然是祁家的私生子,可是祁老太爷却非常的重视他,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导致他很快就融入到这个圈子里面,结交到不少的朋友。
她经常说祁权徽和她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人生的起点都是黑暗无光的,但是她的心里面非常的情绪,祁权徽已经被人从黑暗中指引出来,而那个黑暗的圈子里面,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的存在就像是古时候伺候主子的小书童罢了。
季晓若轻咬嘴唇,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和不甘。
“惟跃,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我记得我从来都没做过任何得罪你的事情。”
讨厌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的,郑惟跃只是恰好不喜欢季晓若这个类型的女人。
她和蓝佳婷都是一个类型的女人,虽然他怜悯蓝佳婷,可是在宋诗曼刚入狱的那段时间,他还是深深的厌恶着蓝佳婷,总觉得若是没有她,那么宋诗曼也就不会入狱。
就算是宋诗曼和他分手,也只能是他报复她,她最光彩的青春,不该在监狱里面度过。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郑惟跃的声音淡漠,外界人给他一个笑面虎的外号,可是在面对季晓若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有的只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