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无法回答季老爷的话,季清秋目光淡然的扫了一眼祁权徽的手,心里面有些难受,但是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目光移到其他的地方。
季老爷没有等到祁权徽的回答,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和季清秋一起离开公寓,季清秋去开车的时候,季老爷坐在后座上,沉声的说道。
“清秋,你相不相信祁权徽?”
季清秋听到季老爷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心里面有些难受,故作镇定的说道。
“爸爸,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对于的吗?现在事情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觉得我还可能会相信他吗?”
她不可能会相信祁权徽的。
他欺骗了她那么多次,她若是还相信他的话,那么岂不是太傻了,太白痴了?
季老爷听到季清秋的回答,笑了笑,“清秋,我是你爸爸,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撒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爸爸很清楚。”
“我也不相信权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想要留在北城,不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相吗?”
季清秋听到季老爷的话,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父亲果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真的非常的难受,这些年来为祁权徽付出了这么多的东西,甚至为了他放弃了可以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他选择了公关这个事业,时刻要和一些带着虚伪面具的人接触。
她其实非常讨厌这样的生活,可是祁权徽在刚开始接手祁氏的时候,经常被一些流言蜚语给重伤。
她若是成为一个公关的话,可是为祁权徽打造一个很好的形象。
最开始做出这个的时候,她养了一个媒体团队,专门给祁权徽用形象建设用的,后来这个团队被祁权徽给收购。
她选择了沉默和退出,并且让那些人隐瞒这个团队最初的建立人是谁。
在他的身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没有迎接来一个好的结果,季清秋真的要开始对这一切失望了。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自己的泪水,语气带了一点哽咽的说道。
“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骨气,被伤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都还抱着期待,甚至从这些事情中寻找证据,证明祁权徽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失望。”
“爸,其实我很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改变。”
季老爷看着季清秋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傻孩子,你还需要怎么改变?你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在爸爸的眼中,你和你哥哥们一样,都是我最骄傲的子女。”
“爸爸知道你对权徽的感情,毕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的。权徽对你也是有爱的,只是你们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清秋,爸爸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希望你在这段感情里面,继续保持这样的低姿态。”
“你应该是被人追求,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的女子,沦落成这个样子,做父亲的看着很心疼。”
季清秋听到季老爷的这番话,认真的点了点头。
“爸爸你说的对。”
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付出,那么这段感情确实得不到任何的好结果,因为没有得到她所期许之中的东西,她也对祁权徽的态度产生了变化。
甚至开始折磨他,让他难受,让他的情绪是因为她所变化的。
其实这种做法,真的非常愚蠢,而她不想让自己继续这么愚蠢下去。
所以从今往后,对于祁权徽的心事,她都会放在心底,并且上把锁。
没有婚约关系束缚着他们,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季南看到祁权徽那受伤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微光,随即扫了一眼保姆,沉声的说道,“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保姆听到季南的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季南和祁权徽之间的关系那么不好,现在竟然让她给祁权徽处理伤口,刚才这个人明明是想要揍祁权徽一顿的。
季南见保姆还不动,蹙眉,神色闪过一抹不悦。
保姆这才立马去找来急救箱给祁权徽处理伤口。
季南看着祁权徽的伤口,想到刚才他那一下子,简直是不把自己的手当做是手,他都被吓到了。
不过看到季清秋为祁权徽落泪的样子,显然季清秋是心疼了,不得不说,祁权徽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但是他可做不到这么狠,就算是在蒋夏的面前,他也没办法做到像是祁权徽这个样子。
祁权徽拒接保姆的触碰,在保姆想要为他包扎的时候,沉声说道。
“我自己来。”
保姆扫了一眼季南,见季南挥手,她立马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现在我妹妹没有在这边,你就收起你那副苦情的戏码,我妹妹都不吃这一套,你觉得我会吃吗?我又不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