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凑近秦笙，“从昨天开始，你的表现告诉我，你非常不想离开。通常有这样强烈的意愿，都会有明确的目标。别告诉我那是出于你对我的忠诚。因为，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忠诚以外的东西。结界困了我们十年，十年前，你也就十来岁吧？”

十岁的孩子，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被列为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扔到结界里？

秦笙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看得这么透彻，望着云凰的眼神变深湛。

再不是刚才腼腆害羞的模样。

“老大，你的目光真的很毒。”秦笙细长的眼里带着赞赏，也有几分讥诮，“我的确有别的目的，但是，如果我说，我对老大你的忠诚并不是假的，你信吗？”

此刻的秦笙，让云凰诧异。

云凰凝视他半晌，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信”

两个字，让秦笙愣住，紧接着眼底大放异彩。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我身边，我不想知道，但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面。我要的人，必须是能让我放心把后背交付的人，你能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云凰倾身迫近秦笙，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犀利的审视的意味。

秦笙挑起细长的眼，和云凰对视，眼神坚定没有半分闪烁，“能！”

云凰突然后退，坐回自己的位置，笑吟吟道，“记住你的话，哪天你违背了……”

“叫我千刀万剐，坠入魔域无间，不生不灭永远遭受蚀骨焚心之痛”

秦笙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后来云凰才知道，这样誓言是这世界上最狠最毒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