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下的王宫,全副武装的侍卫队列整齐,佣人来来回回。
议事殿二楼公务室内,暖色系的装修让偌大的公务室看起来十分温馨,办公桌放置在临窗靠墙的位置,两部笔记本都开着机。
楚延身穿国王制服坐在笔记本前,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挥舞着。
贺兰砜进门的时候,楚延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终于舍得回来了,海城警备处的事情还顺利吗?”
贺兰砜倾长的身躯直接走到欧式沙发上坐下,抱着双臂面无表情:“顺利。”
“那就好。”
楚延点头,“砜儿,你从小身体不好,我以前只想让你安心的成长,可现在不一样,你已然痊愈,就该开始担起一个王子的责任。”
贺兰砜沉默了一秒,“其实我对王位并没有兴趣。”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假死遁世,任由楚昭去蹦跶。
楚延关上笔记本,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直视贺兰砜:“我知道,可现在我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说着,楚延病愈后已呈健康肤色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揶揄:“但若是你趁早给我生个孙子,那我不介意直接越过你,好好培养我孙子当王位继承人。”
贺兰砜清冷漂亮的脸,瞬间染上红晕:“……轻寒还小。”
“十八岁也不算小,当初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也才二十岁……”
楚延话声突然一收,揶揄的表情全然消失,转而带上一抹沉重。
贺兰砜也愣了愣。
楚延很少提起贺兰砜的母亲。
当初王后生完贺兰砜,大出血猝死,甚至没等到宫殿外的医生进门。
贺兰砜出生后,又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受损,命不久矣,楚延痛苦不已,却不得不振作起来,为贺兰砜四处寻医。
这一晃就二十多年过去了。
王后成为父子之间无法抹平的伤痛,每当提起她时,楚延都要悲伤许久。
半响,楚延勉强笑了笑:“砜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有时间去Y国看看你外婆,自从你母亲去世后,你外婆的身体就不太好,这些年我忙于国务,一直也没跟她老人家联络,正好你带小神医去看看她。”
“是。”
贺兰砜轻声回应,脸色十分缓和,趁机转移话题:“父王,最近楚昭那边有何情况?”
楚延哼了哼:“楚昭手底下的官员倒是很识时务,楚昭被软禁后,他们纷纷投诚,可惜,这种不忠不义的人,本王绝不会重用。”
说完,楚延叹了口气:“楚昭的事不提也罢,现在最重要是的毒门。昨日沈将军抓获几名毒门中人,可惜他们刚开口说话就吐血身亡。”
“是死士,闻天语曾派遣毒门死士刺杀轻寒,这些死士被喂了蛊毒,只要开口说话就会猝死。”
楚延狠狠拍桌:“毒门实在可恶,简直不把H国律令放在眼里,乱用蛊毒,危害社会,这样的毒瘤不尽快拔出,本王无法安心!”
贺兰砜冷冷说道,“放心,他们躲不了多久。”
闻天语不是一个甘于沉寂的女人,她手里握着林若水这枚底牌,绝不会悄无声息在深山中藏匿!
贺兰砜这样想着,觉得该给沈重山提前透个底,所以随口问了楚延一句:“父王,沈将军此刻在指挥所吗?”
“沈将军……你来之前他刚走,兴致勃勃跟本王告了半天假,不知去了何处,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本王。”
贺兰砜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