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殷临浠略眯了眯眼眸。
为了不生出多余的事端,我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角。
殷临浠低下眼眸看了我一眼,最终才拱手对窦太妃道,“太妃娘娘,不知我的王妃到底做了什么没规矩的事情需要你如此大动肝火,不过你既是长辈,有些东西还请多多宽容才是,毕竟若是伤了王妃肚子里的皇孙的话,就算是太妃...恐怕也担不起这个罪责!更何况若论说辈分,皇孙还得唤你一声老祖母呢!”
“你说什么?皇孙...”
听说我肚子里有皇孙以后,窦太妃的面色明显难看了起来。
殷临浠却不再与她说话,倒是左右检查起我来了。
直到在我的手臂上现了那红肿得厉害的伤痕之后,才阴沉着脸对那群跪在地上的奴才厉声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胆敢伤了王妃?这是欲图谋害皇孙吗?”
“二殿下饶命!”
那些奴才一听联系到了皇孙,纷纷惊恐万状的给殷临浠磕起了头。
倒是桃心气呼呼的指着打了我一耳光的婆子,对殷临浠道,“殿下,就是这个婆子先打了公主!”
那婆子见殷临浠黑着脸盯着自己,吓得当即没命的给殷临浠磕头,“殿下饶命啊殿下!老奴不过就是个下人啊!”
“把手伸出来!”
殷临浠并不听她说话,只面无表情的抽出佩剑缓缓走近。
婆子吓得呆滞了片刻,随后眼泪鼻涕一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殿下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二王妃,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饶了我吧...”
说着话,她竟往我的方向爬来。
我亦有些于心不忍,正张嘴欲说话。
殷临浠便挡在了婆子的面前,冷冷道,“把手伸出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否则没的可就是你这条狗命了!”
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凝结着寒冰。
迫于他的威慑,婆子只好将一双抖若筛糠的手伸了出来。
适时,窦太妃似看不下去了,便故意轻声说了句,“二皇子,差不多就行了吧!我瞧着二王妃也没怎么的!”
“哼!”殷临浠视若罔闻的冷哼。
随即手起刀落...
“啊!”
那婆子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自己失去了手掌的手腕,疼的满地打滚。
我瞧着地上一双鲜血淋漓,偶尔还会抽搐的手掌,胃里一阵阵的直泛恶心。
殷临浠桃红色的薄唇上却扬起了一抹如罗刹般的邪笑。
然后收回了手里的染血长剑,目光凌厉的看向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窦太妃,一字一字缓缓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都给我牢牢记住了,这次不过就是警告而已,以后我的人,你们胆敢冒犯的话,下场就是死!”
众人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窦太妃自知他这是做给自己看的,于是面色铁青的起身大喝了声,“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枉我今日特地过来瞧二王妃,心情都被你们给搅乱了!真是晦气!”
说罢,窦太妃若有深意的瞧了殷临浠一眼,终于拂袖而去。
地上的众人亦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跟着出了院子。
“公主,你没事吧?你的手都红肿了。”
桃心捧着我的手,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无奈的轻笑摇头。
才见殷临浠走了过来,对桃心道,“快去请医官来!”
桃心点点头,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门口。
殷临浠则皱眉瞧着我的伤处,轻轻扶住了我的肩膀,“你这傻瓜,就那么让人欺负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对上头顶那双满是疼惜的眼眸,我的心底一方面觉得十分欣慰,另一方面又觉得十分复杂。
“我这小伤倒是不打紧,不过你今日可算是把窦太妃给得罪了,若她真的就是巫教的人,难免不会给你使绊子。”
“哼!”殷临浠冷哼,提到窦太妃的时候连同眸中的温度都降下来了许多。
不过他却是未答我的话,而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交到了我手中。
“这是?”
“父皇的腰牌。”
“什么?”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眸,要知道这帝王的腰牌可就是帝王的象征,殷临浠的老爹怎么会轻易交出这样的东西呢?
殷临浠轻笑,仿佛瞧出了我的疑虑般解释道,“父皇卧病在榻,七皇弟一个人帮着处理朝政有些吃力,所以父皇让我帮着一起,这道令牌就是为了能让我出入自由而已。”
“出入自由...”我喃喃了声。
心里的疑惑却越深了些,若只是为了能让他出入自由的话大可以一道御旨就解决了,何故会拿出腰牌这样的东西呢?
恐怕这事另有原因吧。
我尚且是猜不出这背后的缘由,不过...殷临浠的老爹卧病在榻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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