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烟霞林外,我因体内蛇蛊不断作祟已经明显感到了体力不支,再瞧向公孙子都,才现视线甚至都不能凝聚在一起了。
我稍愣住,然后按住太阳穴摇摇头,定睛以后视线却不知为什么,变得越模糊了。
难道我这是快死了吗?我...要这样死了吗?
自嘲一笑,我以颤巍巍的双手撑在石桌上,企图站起身来。
可脚下才刚刚用劲,身体就不由自主的一斜...
竟是重重跌回了石凳上,胸口亦因气短忍不住的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在一瞬间,我只感觉大脑里的氧气都被抽走了那般,身子十分乏重,令我只得趴在了石桌上。
几近晕厥时,身后又突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从烟霞林传来的。
“快看,夫人命我们潜伏在这,为的就是那个女人吧!”
“还愣着做什么?抓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快及近,等我反应过来时,双臂已经被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是谁呢?
我只觉得眼前晃过了几道影子。
为了令视线凝聚,我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直到唇角溢入了一丝血腥,眼前方一点点清晰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我警惕的瞧着为一个侍卫打扮的女子。
她却并不理会我的话,而是朝寺院的方向挥了挥手,“把她带过去!”
“你们...”我心下一惊,正想说话,脑袋里却止不住的呜鸣。
随后,喉头一腥,又是一口暗红的血顺着我的唇角溢了出来。
而此时的寺院里...
雎虞从腰间取下一把匕丢向公孙子都,神情傲然道,“公孙大夫,若要我违背教主的意思去救她,那你就用这把喂了鸩毒的刀自裁了,如何?”
公孙子都低眼,瞧着自己握在手里的匕,冷笑,“雎虞,你就这么着急着在大王面前表现吗?”
“是!”雎虞也不避讳,落满口脂的唇上泛起一丝得意,“你既如此聪明,也不用我多加说明了吧?你们两个人总要有人死才行!”
“你就不怕我用这把刀先杀了你?”公孙子都眯起眸子,将匕抽了出来,以手里的寒光对准了她。
雎虞却不以为意的冷哼,“公孙大夫当然也可以选择那么做,大不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就玉石俱焚,只要你敢动我分毫,我立即捏死手里的药蝉,那个女人没有了这救命的东西自然得死,而你...抗旨加上谋杀后宫嫔妃,自然横竖也逃不过一死。况且...”
那张妖冶的容颜上,笑容越得意的瞧着公孙子都的身后,“妾不认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此刻我在一左一右的挟持下,被带到了公孙子都和雎虞的面前。
“素雪!”愣在一旁的鹤子修见状正欲上前。
那侍卫打扮的女子就以长剑架上了我的颈脖,“别过来,要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这...”鹤子修皱眉,只好往后退了一步,看看我又看看公孙子都,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寺院内一时寂静,并没有人解答他。
只有公孙子都狞着一张美到不可方物的面容,厉声道,“你要做什么都冲我来!若是敢伤了她一分一毫,我定要你们以命偿还!”
“很好!”雎虞似乎很是满意公孙子都的反应一般,“妾现在确认了大夫的心意,只要大夫配合,妾不仅不会伤她,还会如约解了她身上的蛇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毕竟你除了是大王的女人还是巫教之人。”
“你放心,只要你自裁,我就将她交给那边两位,绝不食言。”雎虞眼神示意了鹤子修和鹤千秋。
公孙子都的眸中微微动摇,继而缓缓抬起了手里的匕,转向对准自己。
“不,”我猛地摇头,手上不断挣扎,任脖子上架着的那把长剑划破了我的皮肤,“公孙,别中计,别听她的!她不会放过我的,她是巫教中人,就算你真遂了她的愿,到头来她还是会连我一起杀了。”
“苏丹。”公孙子都怔住,眼中满是痛色的瞧向我。
雎虞趁机又道,“公孙大夫,你可想好了,究竟要不要救她?她中的可是蛇蛊,如果没有我的药蝉解除的话,怕是熬不到夕阳就要一命归天了。”
公孙子都微愣,然后表情决然的望着雎虞,“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否则…我公孙子都对天誓,若你敢食言而肥,我必化身厉鬼抽你筋扒你皮噬你骨血,令你永生永世不得生!”
“那是自然的!”雎虞笑笑,满脸的不以为然。
我只感觉背脊在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道,令我的身子往后一瘫。
随即拼了命的挣扎起身,“别信她,公孙…不要!”
公孙子都转眸瞧向我,只浅浅一笑。
然后长腿抬起,朝我缓缓走了过来。
“不要啊!公孙…”我尽力扭动身子,欲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