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公孙子都却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图,勾唇扬起邪魅一笑,“在下奉劝晏殊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贵公子的安全我可保证不了。”
公孙子都朝身后施以眼神,其中一心腹便心领神会的将妇人手里的婴儿抢过,高举过头顶...
“公孙!”我惊呼一声,朝婴儿的方向走了两步,本打算将孩子从那心腹的手里抢下来,但公孙子都却狠狠的将我拉住,使得我的身形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直直撞进了他的臂弯。
“你这是做什么?那不过就是个孩子啊!”
“嘘...”公孙子都以修长的食指抵在我的唇上,一双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里有些迷离,“我若是不扼住他的弱点,我们如何能脱离楚国的势力范围,你又如何将你父皇救出去?”
“我...”
“嗯?”
公孙子都低垂的眼睫轻颤,盯住我的眸瞳里却带着几许毋庸置疑,我无力反驳,只好噤声躲去了一边。
这时,婴儿开始哇哇大哭,守在一旁的妇人和老妪虽焦急万般但此时关乎孩子的性命,也不敢乱动,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在心腹的手里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
公孙子都瞧了眼城头上已然面色复杂的晏殊,乘热打铁道,“晏殊将军,你我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我深知像我们这样的,自己死了不过马革裹尸,倒也无所畏惧,但你总不能不顾及妻儿老母吧?”
晏殊闻言仍旧是黑着一张脸,一言不。
公孙子都也不急,只是缓缓走过去以长剑放在了晏殊的妻子身上,目中一凛...飞快的在她的腿上划过了一剑。
使得妇人惨叫一声,接着身形一个不稳跪倒在地上,受伤的腿上开始溢出丝丝殷红血渍。
“晏殊将军,我的要求很简单,放我们走,要不然...”
公孙子都的长剑尚且染着血迹,又挪到了晏殊的母亲身边,而此时的老妪早已七窍吓没了六窍,所以在公孙子都到她面前的霎那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城头上凄声喊道,“儿啊,为娘虽一把年纪死了也不打紧的,但你的妻儿实在是无辜的啊,况且凑儿还那么小,你就放过这几位吧,算娘求求你了。”
“娘!”晏殊的脸色终于崩析,一丝无奈亦从那略显苍老的面孔里显了出来,“可是娘,我不能对不起大王啊!”
“逆子!”晏殊的母亲痛心疾的呼道,“纵然你不能对不起大王,可你也不能对不起你的妻儿老小啊!”
“你就别逼我了,娘!”
晏殊的母亲满是沟壑的面上流露出悲哀的神情,“好,你今天若是不答应的话,那我还不如先你的妻儿死了,也免去心疼了!”
说罢,她便要往公孙子都的剑上撞去。
“慢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