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望了眼身后,现桃心那妮子正满脸哀怨的望着我,不禁讪笑。
良久,为了缓解有些凝重的气氛,我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样?我这也算是入门成功了吧?鹤子修师兄?”
鹤子修呆了会儿,继而抿唇一笑,“你可知我们的底细吗?就敢这么胡乱认门!”
“嘁,”我不以为然,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不妨说说,你们是什么底细?”
“这个嘛…”鹤子修勾起欠揍的坏笑,一手趁机搭上了我的肩膀,“你是想知道我的,还是师父的?”
我十分嫌弃的抖落某只猪蹄,毫不犹豫道,“那自然是师父的。”
“真过分!”鹤子修学着我身后的桃心,面上故意飘起一丝哀怨,惹得我就要抡袖霍霍朝他去时,才讪讪的继续道,“正如你所见,师父年轻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现在虽有隐疾记性不好,但武功了得。”
“就这样?”
我有些失望,说真的我还以为老头能有更传奇一点的故事呢!
鹤子修见我似乎不满意的样子,不禁来了兴趣,故作严肃道,“当然不止这样!”
“真的?”几许兴奋瞬间溢上了我的眉梢。
鹤子修忍不住一笑,“你别看师父现在这样啊,年轻的时候他在江湖上可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你知道为什么他要委身于这座破庙里吗?那是因为在这座庙尚且兴盛的时候,他曾遭江湖上数大帮派的追杀,落难到此,是庙里的方丈救了他,让他借住在佛堂后的禅院里,可好景不长,师父因为偷偷染上了邪术,失了心智,竟亲手把救他性命的方丈乃至整个寺庙里的僧人都杀了个干净,自那以后,师父便誓要在这座破庙里守一辈子,向那些惨死在自己手下的亡灵恕罪。”
“是吗?”
我甚是无语的挑眉,刚刚扬起的几许兴致随着他这吹牛皮意味十足的话被浇灭的不剩半点零星。
要说老头有些传奇我还相信的,但若是要说他叱咤风云、血洗孤庙…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于是在他抑扬顿挫的吹着牛皮的空隙,我没任何先兆的话锋急转道,“对了,我听你和师父都姓鹤,这姓氏倒是很独特嘛!”
我说罢,鹤子修得意的稍扬起下巴道,“那是,我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随他姓也是自然,但你知道吗?就这鹤姓啊是蜀人的大姓,师父原本不姓这个,后来改姓鹤也是有故事的…”
鹤子修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吹起了牛。
倒使得我无限惊诧,暗自腹诽了起来,一个人究竟要多么变态才会前后性格这么不一致呢?
我兀自摇了摇头,在那张放鞭炮似得嘴巴胡诌乱扯的时候,默默转身搀起了桃心往外走去。
“诶?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再等我领着这一干人等刚回到太子府门前时,大老远的就瞥见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以光的度朝我靠近…
“娘亲!”
这一声话音还未落下,跟在我身后的这一群侍卫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殷勉给围了起来。
“这是…”我疑惑的瞧瞧桃心。
只见她眼神闪躲,在干笑了声以后,飞快缩去了一边。
然后,便听殷勉在侍卫中间出了声如杀猪般伤心欲绝的嚎叫,“小饭团这个大混蛋!他不仅去找太妃娘亲,让她把我关起来,还不准我见娘亲!”
说着说着,殷勉的嘴巴一扁,随即“呜哇”哭开,惹得侍卫们纷纷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则十分无奈的扶着额头,看来这就是殷临浠那家伙让桃心保密的事情了,黑衣侍卫原来是用来防止殷勉靠近的?
说好的夫妻和谐、阖家幸福的办法呢?就是这个?
我表示再次无语。
明明这场闹剧还未结束,怎么心会感觉这么累呢?
“太子妃!”这时,府里往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扭头,才看见是晚儿神色凝重的朝我快步跑来了。
“太子妃,你终于回来了,府里生了大事了!”
“怎么回事?”
我瞧着平时沉稳可靠的晚儿,此时脸色白的像张纸,死死咬住下嘴唇的样子,心脏猛地落了一拍。
莫非是江北生了什么事?
果然,晚儿望着我,神情突而一悲,声线剧烈震颤道,“刚刚传来消息,江北雪崩…太子殿下…在赈灾的现场失踪了!”
“你说什么!”
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感觉头顶一阵晕眩,接着便紧紧抓住了晚儿的手臂,“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晚儿低头抽噎了声,又道,“是宫里的老宫人来通禀的,说消息今天才到,这却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
“两…两天前…”
我捉住她手臂的手颓然一松,蓦地联想到那个噩梦…
不禁身形一歪。
“公主!”桃心大叫,连忙扶住我。
而此时,我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明明张张嘴想说话,却连一声都未能出。
只是在桃心悲悯的眼神瞧了我好一会儿以后。
才哆嗦着嘴唇开了口,“去江北!出去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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