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卷起墨发三千，念笑被帝宸抱在怀里，两人发丝缠绕交错，一黑一白说不清的暧昧相连。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念笑头一次没有推开帝宸，而是窝在他怀里，抬眸望他。

帝宸神情明显一怔，“我的眼睛怎么了？”

念笑见他有意隐瞒，顿时不悦了，伸手直接推开他，不让抱了！

“怎么又生气了？”

又？念笑抬眸一个眼神杀，奶凶奶凶的那种！抬手指向自己锦袍，问：“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锦袍？？”

帝宸瞬间反应过来，刚想否认，随后他一想，这小呆猫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何不借此机会修复两人的关系？

“我….我无法分辨颜色。”他单手捂着半边脸，看上去有几分忧郁伤感，道：“抱歉，念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在竹园，我让你照镜子的时候。”念笑见他面色忧郁，心里徒生出一股烦闷感。

“谁弄的？”

帝宸眉宇间划过一抹苦涩，道：“我可以不说吗？我怕日后你会心疼哭。”

梵天佛说过，小呆猫终有一日会恢复千年前的记忆，到那时，他在想起今日的话，定会哭泣不已血洗神族。

这不是自己愿意看见的。

他宁愿念笑想现在一样，爱吃，爱玩，没事查查卷宗，装装逼，潇洒自在。

念笑被他这话弄得有些蒙，道：“日后再说日后的，你若是连此事都不肯和我说实话，那便罢了。”

“不，不是。”帝宸上前拉住念笑的袖子，沙哑的嗓子道：“念笑，凡是都要付出代价的，我成佛，堕魔，也是如此。”

闻言，念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他怎么把堕魔的事情忘记了，但凡成魔的，哪有不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他已经修成佛，如此逆天的行为，双眸无色已经是恩赐了。

念笑任由帝宸拉着袖子，傲娇道：“没有颜色就没有颜色，这世间万物抛去华丽的包装，本质都是非黑即白，没什么可看的！”

帝宸听见这话，笑了。

矜冷淡漠的容颜上含着抹浅浅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指落在了念笑的脸上，唇边浅浅一笑，仿佛是寒梅盛开一般。

君颜如玉世无双，一代容华撩心怀。

念笑抬眸，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他是真的听见小鹿撞死在心脏上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