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剑苦涩的叹了口气，“好吧，居然墨鸦阁下一意孤行，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双龙会这几天会发布全民任务，千里眼必然也不会错过这个凑热闹的机会，如果您能混进去的话，应该有机会找到他。”

“又是全民任务？”牧神眼睛眯了眯，“你知道任务地点吗？”

“这个简单，任何一个双龙会低阶杀手帐号都能参加全民任务，您只要找到一个双龙会的杀手就行了。”

“这样啊，”牧神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次谢谢你了，就先这样吧。”

挂断电话，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牧神半躺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在思考去那里找双龙会的杀手，第一他没有双龙会的联系方式，所以想发布任务把人引过来就没可能了，第二，他是虎组的人，不方便直接和双龙会接触，最好是找个人代替他做这一切。

“对了！”

猩红的瞳孔突然睁开，牧神拿起手机拨了出去，不一会对面就传来霁无瑕轻柔的声音，“牧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牧神尴尬的笑了笑，“大小姐，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这家伙有事没事就麻烦人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请讲，”霁无瑕仿佛早有预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你上次在医院故意激怒我，想必也已经确认我身份了吧？”

牧神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电话里霁无瑕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本来如此隐晦的试探应该根本没人会注意，而且牧神也成功被激怒了，但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见对方半天没动静，牧神笑了笑突然又道：“武侍长不是内奸，他什么也没说，你就别瞎想了。”

！！！

这下霁无瑕彻底不能淡定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感觉就像孙猴子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到最后回过头才发现，根本还在如来手中。

失败，彻头彻尾的失败，对于谋士来说，绝不能让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尤其是你以为自己在暗敌人在明的时候，事实却恰好相反，放在战场，这种情况就意味着灭亡。

火烧赤壁就是这个道理，曹操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把所有都计划的很好，到最后却发现从头到尾他的计划都在别人眼中，这种失败直接导致百万曹军葬身江底，华容道上没有关羽放行，他也早就死了。

此刻的霁无瑕就仿佛火烧赤壁时的曹操，当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眼中的时候，那种打击，简直犹如五雷轰顶。

她甚至出现了一个错觉，牧神是不是会读心术？否则怎么能对自己的所有想法都了如指掌，她刚才脑子里瞬间闪过武侍长告密的可能。对方马上否认，简直诡异的可怕。

“你居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装傻充愣？”霁无瑕再没有之前轻笑的口吻，反而很是认真。

“大小姐，”牧神笑道：“论智谋你和左天机不相上下，但你们同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真正的智者并不在于让人觉得他多么高深莫测，那样只会让人提高警惕，相反，只有大智若愚才能掌控一切，让所有人觉得你是个傻子，一个警惕你的敌人要比轻视你的敌人危险无数倍。”

霁无瑕默默的坐回椅子上，呢喃道：“善守者不知敌所攻，善攻者不知敌所守。”

“就是这个道理，”牧神笑了笑，“我并没有怪你试探我，之所以挑明，是因为现在已经确定你对我并无恶意，咱们应该互相坦诚一些。”

“……” 霁无瑕犹豫片刻，也轻轻点了点头，“牧先生说的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不绕圈子了，”牧神坦然道：“我需要抓一个双龙会的杀手不引起注意，要你帮我发布个低阶任务。”

“双龙会？”霁无瑕黛眉微皱，“牧先生难道不知道绝对制约吗？”

“刚知道，所以才需要做的隐秘一点，我需要知道双龙会下次全民任务的详细资料，” 牧神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出房间，一边打电话一边泡咖啡。

“原来如此，”霁无瑕并没有问牧神要做什么，只是道：“这点事不用那么麻烦，也不是多么机密的东西，很容易拿到。”

“是吗？”牧神一喜，“那太好了，拿到的话记得第一时间给我发过来。”

“当然。”

“那就不打扰了，大小姐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