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懂？”牧神毋庸置疑的冷笑。

“懂……”

“为什么杀人，还要选择女人？”

“我是疯子，疯子杀人需要理由吗？”女孩那张柔弱的脸上写满了疯狂。

牧神却是面色不悦，随手一挥几道幽暗的鬼爪虚影打出，砰砰砰，旁边的墙壁直接多了几道抓痕，可想而知撕到肉上歹是多么锋利。

“你……你想怎么样，”小柔有些害怕了，面前的家伙实在太过恐怖。

“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人迫害过？”

“啊！！！”女孩瞳孔猛缩，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我查过你第一次杀人之前洛市所有女人的命案记录，发现在第一起案件的两年前，XX国企公司曾经有一个女白领死在家中，案发现场到处都是成人玩具，那女人是个重口味爱好者，后来警察立案的结果也很平常，失足摔死。”

“一个两年前的意外看似和两年后的杀人案毫无联系，但我却从警局档案中找到了那女人的照片，发现那些杀人案的被害者，无论是身材或者长相，甚至发型，居然都和当年的女人有五六分相似。”

“那么有没有可能，当时被女人迫害过的人发疯了，被记忆锁在了当初的阴影中，所以开始疯狂猎杀和女人相似的人。”

牧神注视着小柔，“尼采曾经说过，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你被那女人的阴影锁住，不光开始报复，自己也正在慢慢的模仿她，享受迫害别人的感觉，之前平静的两年，你的人格正在慢慢崩溃，对么？”

“够了，”小柔再听不下去，激动的大吼一声：“我不想变成她。”

牧神没有说话，让对方慢慢冷静下来。

良久之后，小柔似乎陷入了回忆，道：“我从小就很听话，听父母话，听老师的话，但……一直到高中，我对老师这个词的认知彻底发生了改变。”

“我的高中女老师，在一次家访中，趁我父母不在，对我下了药，用那些玩具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当我清醒的时候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老师却告诉我，她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她不喜欢那些肮脏的男人，是我的灵魂吸引了她，当时她就和大姐姐一样疼我爱我，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了和她交往。”

“我们虽然不被世俗认同，但却很干净，后来我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她也辞职去了国企上班，中间我们断了两年的联系。”

“那天我下课和几个同学吃饭，她突然出现了，我很高兴见到她，想都没想就跟她回家了，可是……”

“我不知道她消失的两年经历了什么，可是……那晚她和疯子一样抽打我，给我洗胃，说我不干净，说我被男人弄脏了，我拼命的解释说没交过男朋友，她却听也不听。”

“从那之后，她天天到学校接我，只要看到有男生和我说话，晚上光洗胃就要不下三次，我真的快被她搞疯了，却又摆脱不掉，我害怕她去我家里闹，我害怕她去我学校闹，所以只能忍着……”

“怪不得你一被男人碰就发疯，原来是在害怕啊，”牧神释然。

“我不想杀她，那天我实在忍不住的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没站稳直接撞到了墙上，我很害怕所以穿上衣服就跑回家了，”小柔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当我看到她死了的消息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去坐牢，反而和出狱一样轻松，感觉灵魂都得到了解脱。”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怨灵缠上了，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幻觉，看到她开着车接我放学，三年，我被那幻觉折磨了三年。”

“大学毕业我进了国企上班，当时我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了，那晚我在公司加班，她的幻影又出现了，我忍无可忍拿起钢笔朝她刺了过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同事死在了面前。”

“我当时很害怕，我不想坐牢，但有什么办法可以百分之百摆脱嫌疑呢？男人……只要把现场做成只有男人才会犯的案，就一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事实证明我成功了，”说到这小柔居然得意的笑了。

“如果第一个是因为你出现了幻觉，之后又为什么要杀人？”牧神背后的李莉听得入神，出声问道。

“哈哈哈哈，”小柔突然开始大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她啊，因为只有杀了人我才会感到解脱，才不会再看到她的幻影，所以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杀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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