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福看着那整整倒了一桶的稀粥,心里暖烘烘的,这些都是蒋祯为他做的,有这样一个人相伴,自己的这一生也不吃亏,接受他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只要自己不会影响他的路,他们会在一起比较久的吧。
在看到那叠纸的时候白小福哭笑不得,他可没料到那人竟会幼稚到如此地步,看着一张张被揉皱的纸,白小福心里柔软一片,仿佛看到了那个人一边写字一边皱眉摇头的样子。人的一辈子很短也很无趣,一天战战兢兢的是过,洋洋洒洒的也是过,自己何必为着世俗的眼光拘束着自己呢。
一只雄鹰从白小福头顶上略过,落在了白小福的屋顶上,蒋祯打开绑在鹰腿上的纸条,上面几个大字:未批准,速回。
一道身影从屋顶快速穿过,白小福抬起头笑了笑,下次吧,下次我亲口告诉你,我的答案。
蒋祯百般不情愿的回到了军营,他现在都能想象的到,周卫炀看到他留下的字条脸会臭成什么样,又是怎样给自己下达这样的命令的,但是他现在就是不情愿回去,他还不知道白小福是不是想要原谅他呢,这次回去,是不是就意味着功亏一篑了。蒋祯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这厢,白小福回到房间里刚一坐下,就发觉自己刚刚沉浸在甜蜜里将他和蒋祯昨天刚刚翻云覆雨过得事实给忘在了脑后,如今这一坐,白小福疼的立马弯下了腰,难以言说的地方传来难以言说的疼痛,瞬间白小福刚刚对蒋祯的行为发自内心的感动,荡然无存。心想还是多晾他两天,看他下次还要不要这样对自己。
白小福拿起蒋祯放在桌子上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药品的使用方法和使用剂量,白小福看的面红心跳的,索性选择不涂那个瓷瓶里的药膏了,完全把蒋祯纸上强调了好几遍的一定要涂给忽略掉了。
一页页的翻着蒋祯写的纸张,白小福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蒋祯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他最放松最幼稚的一面,患得患失,婆婆妈妈,絮絮叨叨,有时候白小福都有些受不了蒋祯婆妈起来的样子,一直交代个不停,就想现在,明明就几种药,他就洋洋洒洒的写了这十几张的文字,是不是该夸他的文笔好,白小福微微勾着唇角,心里对那个即关心他有把他弄成现在这个狼狈样子的人腹诽不已,不过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
蒋祯脸拉的老长的回到了军营,见到周老将军也没露出个好脸色,周老将军气笑了,心想这小子自己私自离开军营,这一回来还没有个好脸色,真是什么驴脾气。蒋祯的年龄和周卫炀的子辈孙辈差不多的年纪,看蒋祯这样的有出息,周卫炀心里有着一种身为长辈的骄傲感,可蒋祯完全没有要领情的意思。
既然来的信使说了太子要来主持最后一场战役,那么他们现在也只能按兵不动。蒋祯对周卫炀道:“周老将军,我们可不可以向圣上推辞一番,让这一战早些打完。”蒋祯完全不像自己拼死拼活的稳住的战局出现什么变动,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又不是自己要进言,前面有周卫炀顶着,他只管战场上的事情就好了。
“或者,我们可以直接现在开战,虽然胡大人是有说圣上要派太子前来参战,但是圣旨还没到,谁知道那个胡大人是不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战事不等人,我们这些战士奋战了三年才得到的现在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能快点出战,将在外,君命有不受,我们现在出战也不算是错。”
蒋祯游说这周卫炀,没有人比周卫炀更能体会战士们的辛劳,所以只是说了这些周卫炀就开始了犹豫。而周卫炀也知道如今是击败匈奴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让匈奴可以有时间重振旗鼓,他们的胜算就没有那么大了。蒋祯的目的不见得多单纯,但是他要让周卫炀觉得他只是心系战事,所以话不必多说点到为止,他是不想让太子来的,如今虽然已经成为了将军,有了进入朝堂的机会,但是也仅仅只是可以恢复皇子的身份和权力,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功绩落到了其他皇子的手里。但这些蒋祯也只是想想,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什么,就想白小福之前告诉他的,一步一步走稳了就好,别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想到白小福蒋祯的唇角就会不自觉的勾起。只是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白小福没有给他传来一句话,蒋祯心里忐忑着,也期待着。
这会儿白小福那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三年里张掌柜一直帮着白小福给军队里收集着药材,和白小福也是十分熟稔的,张掌柜惹不起蒋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白小福说一声蒋祯喜欢男子的这件事,这种事情在大齐是让人抬不起头来的事情,想着如今白家怎么也是将军的身份,这种事情在军营里玩玩怎么的都好,若是搬到台面上,白家是要抬不起头来的。
这个张掌柜也是个细心地,来了白家的宅子,将白小福叫到了一边,偷偷地告诉白小福,道:“白老弟,我不是那种嚼舌根子的人,今个这话,白老弟若是相信那就相信,不相信也不要和我张某有什么疙瘩。”
白小福听了张掌柜的话,不明所以,只能让张掌柜继续说下去。
“三天前的晚上,你大哥来我药铺里找我拿药,说他抱了一个男人。这倒也没什么,在军营里,有个需求发生点什么也无所谓,但是你哥哥也太关心那个糙汉子了,这样可不是个好兆头。”
白小福听着张掌柜的话,脸微微的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