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地,这声音落在了在另一边洗脸的星隐的耳朵里。
“小妹妹?”
星隐抓起剑,迅速地朝着声音跑过去。
本来他跑步的速度就不是盖的,当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恰巧看见一只毒人将棠姬扑倒在地。
“你大爷的!”
从来没有爆发过如此巨大的力量,好似瀑布从几百丈高的断崖上轰泻下来,星隐一个劈剑,将那只毒尸斩成两半。
接着便是毒尸的蜂拥而来,星隐左砍右斩,上劈下扫,本来单手握着红红仿佛像带着铁镣跳舞一般,可是现在运用红红如落花流水。
棠姬本来一只手做成防御状的,现在将它放了下来。黑暗中,仿佛所有的光都在星隐的身上,都在那把剑上,他那样努力地挥臂斩杀,咬牙切齿,棠姬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的重量落在了自己的心头,小女孩这时跑了过来,抱住棠姬的脖子,这时的小孩仿佛已经全然没有了恐惧,邀功般,“姐姐,看吧,我知道哥哥会回来的,你们都是好人。”
视线绕过小女孩圈着自己的肥肥的小胳膊。落在了星隐的身上,忙碌之中,他竟然朝自己看了一眼,眉眼微微上扬,好像在笑。
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星隐~”
“啊?”
被棠姬这一叫,星隐分了神,手上也失去了原本有的力量,剑有些握不住了,最后一只毒尸扑了上来,咬住了星隐的肩头,星隐皱着眉回过头,看见那只毒尸,
“小王八,敢咬我?!”一拳打了上去,但很快自己的意识也模糊了,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而那只毒尸呢,闻着很香,一口下去,却仿佛吃到了屎。
双手朝天竖起,发出瘆人的叫声,接着便是自爆,碎成了万块。
倒在地上的星隐,仿佛听见了漠生又在叫自己。
想挥挥手,却无力地喃喃,“漠生~”
聊城的一家客栈门口,玉冠白袍的清秀男子一手放心口窝位置,道一声,“大师兄”
星尘微微皱着眉头,不是因为见到了眼前的三师弟星门,而是有许多不顺的事缠绕在他的眉头,因为这些事的重量,就算眉头一直想要处惊不变,却仍是被迫皱了起来。
“星伯的情况怎样了?”
星尘的脚步从未放低速度,使得星门也不得不提起速度带着大师兄去二师兄的房间。
他们师兄弟几个,刚刚给二师兄护了法,平定心气,使得他不至于发狂。
星斗牵着星耀在紧随其后,星耀嘴里的糖一直都未断,假如有一天他智魄归来,知道自己于某一天吃了甚多的野草,肯定要洗胃而死。
因为十师兄星耀乃十二位九曜弟子中洁癖最重的一个,用洁癖狂来形容一点也不过誉。
星伯躺在床上,闭着的眼皮时而眨一下,透露出主人此刻的不安。
星尘抓起星耀的左手,搭载脉上。过了一会儿放下,星伯的气脉怎么会如此异常?转头问星门,“你确定是被普通毒人所伤?”
“大师兄,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普通度人,可是吃了师傅的解药后,并没有见好,二师兄总是这样昏迷,而且到了夜间,二师兄的气脉更加的紊乱,仿佛是走火入魔一般。”
“星伯神智是否清醒?”
站在一旁的星灵道,“昨夜二师兄还伤了六弟。”
在这凝重的氛围里,突兀的声音响起来,“嘿嘿,好玩~”
大家看去,原来是星耀,除了对星耀知情的星尘,星斗,其他的人都用一种甚是诧异或者说是怪异的眼光看着一向故作成熟的星耀,因为他傻乎乎地叼着那根狗尾草,低级障眼法,九曜门弟子一般一眼就看穿的。
星门好似有点艰难地开口,“十弟,这?”
星斗条件反射地拍掉了星耀嘴里的狗尾巴草,三师兄星门是个老古板,在十二弟子中最重教条法规,要是让他撞见了谁吊儿郎当,不遵纪守法,可没有好果子吃!
在星耀准备的哭声前,星尘率先开了口,“十弟失了智魄。”
“智魄?”星门好似确认地问了一句。
“哇!”不出星斗所料,星耀果然哭了起来。
在不知情人的目瞪口呆中,星斗拉着星耀,对着大师兄征询道,“我出去,安慰安慰?”
星尘点了点头。
“行了,”星尘将话题拉回原处,神色异常的凝重“星伯中的可能不是一般的尸毒,而是尸毒之源。”
星门看着二师兄微微苍白的脸,问道“何为尸毒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