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而链子又重新回到棠姬的脖子处,隐在了衣服里面。
好厉害~
如花由心里赞叹,这一定是一只非凡的蚕。
这样,自己就得多备些桑叶了,幸亏现在是夏天,桑叶茂盛得很,举目望去,那不远处还有桑树。
现在自己又有大事可以干了。
如花站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劲,“姐姐,我们不是在沙漠里吗?”
“出来了”棠姬淡淡地说道。
如花又突然感觉很幸福,真好,每次自己闭眼睁眼间,又是美好的一天。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妖怪,都留给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吧。危机总是在自己闭眼的时候过去的,自己就负责醒来后好好活着。
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啦~
如花又转了一圈,“咦,那家伙不会没出来吧?”
棠姬有些懒怠开口了,如花的问题真多。于是便独自朝星隐跑去的那个方向走去,现在她只能往那个方向走去了。
星隐小心翼翼地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鸡崽在院子里满地跑着。
“有人吗?”星隐边走边问,可是却无人应答。
走进里屋,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似乎是土砖堆起来的床上面躺着个人。
妇人面如柴色,乌青的眼袋上两只眼皮半闭不闭地,星隐也不知她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请问?”星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点,不要吓到人家。
妇人半半地抬了抬眼皮子,涣散的目光中能瞧见一个少年,她那起了一层干皮的嘴唇只是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星隐很有眼力见儿地给妇人喂下了一点水。
“请问,大婶家就您一人吗?”星隐感觉她应该可以讲话了,那妇人开口的声音沙哑的好似在磨砂,简直比如花的声音还令人难以接受,很明显这声音要么是疾病造成的要么就是妇人用嗓过多。
“小兄弟,你找谁?”妇人说得有气无力。
“我有朋友在那里需要帮忙,请问这里又可以帮忙的吗?”星隐直接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小兄弟”妇人撑着床沿勉强地坐了起来,道,“你还是走吧,咳咳咳”妇人低头掩面剧烈地咳嗽起来,这种剧烈地咳嗽让妇人的起伏起来,星隐就看见妇人将上半身探出床,捂住嘴的手不断地渗出血来。
“大婶!”星隐急忙拍住她的背,替她顺下这口气。
谁知妇人顽固地将他推到一边,“小兄弟,你快走,我们,这里的人大多得了瘟疫,咳咳咳”
她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瘟疫?
星隐重复着这个名词。修仙之人不常生病,自己长这么大来也从来没有患过病,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咳嗽。
可是老白眉曾经给他们上草药讲的时候曾告诉他们,
人间无法逃避的是生死问题,这是每个凡人的宿命。病与生死并列,它却是可以控制的,我们修炼之人不仅养身而且修性,所以并没有疾病的烦扰,可是凡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一生中要经理大大小小的疾病灾难,轻则伤财,重则伤命。一场小小的病往往就会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
自己当时不解,故意问师傅,既然是小病,为何会要命?
老白眉只说了一句“天下之事无奈者甚多,所以你们得好好担负道义,不可无道啊。”
星隐想了一下瘟疫这个词,这是传染性,最强。死亡人数最多的一种病。也就是说这个大婶得瘟疫了,如果不对她进行救治的话,她很快就会死掉了?
那个妇人还在推着星隐往外走,但是这点的力气,比挠痒还轻。星隐轻轻推开了妇人的手,环顾四周,难道这里没有照顾她的人吗?
正想着,就有推动柴门的声音,星隐以为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于是先扶着妇人躺好,“大婶,别担心”
却是棠姬,如花进来了。
棠姬走在前面,神色淡漠。高高竖起的发辫与她身上的黑色战甲衬得她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
“漠生?”
如花热着脸跑向星隐,
“嘿嘿”笑得很是傻。
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她是病了吗?”如花问。
“是瘟疫”星隐再抬头的时候,如花已经躲在了门外,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张脸,
“瘟疫?”
如花绝望地重复这个词,也就是说她刚刚呼吸过这里的空气,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感染了,摸摸脸,感觉脸颊发烫,糟糕,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