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边的人都去到白氏签约。
宋子铭还记着蔓筠“最好是”,早早地来到她楼下,算是讨好吧~说来可笑,他宋子铭还是第一次讨好人。一看见她,笑得如春风拂面般,“等你半天了。”
说着,还打开车门,叫她快进去。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蔓筠钻进车里,“你来了怎么不上去?那么冷。”
宋子铭凑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当然,便宜也要占的。两个人的唇瓣都有些冷,不过多时就暖了。
他们车挡住其他人的路,听到喇叭声,蔓筠推他,不清不楚地说:“先让路。”
宋子铭轻咬她的嘴唇,“好想吃了你。”直到喇叭声越来越频繁,他才开车让路。
蔓筠嫌弃地看着他,“你是狗吗?总是咬人。我记得七宝小的时候,也是喜欢这样。”
和她说话,总是绕不过七宝。但拿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宋子铭就不高兴了,“它也亲过你嘴唇,和……”
后边的话,他全用眼神代替,眼神从脖子到锁骨,任何一直往下。带着些打量和调戏,让蔓筠感觉自己是没穿衣服似的。
“宋子铭,你大早上来接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实话告诉你,七宝才不会像你这样色眯眯的。”
宋子铭冷笑,“我不想和你争论,搞得我像是和一只狗争什么一样。”想了想又说:“等下去白氏签约,你要去吗?”
白氏吗?蔓筠恍惚了一下,也是有好些年没有去那里了,自从搬出白家,就算是宋白两家有生意往来,她也都避开。
当然,她明面上是白家的人,这事儿大家都清楚。可能也怕她会维护白家利益,所以,只要有关白家的生意,她都不会插手。
如今想来,除了上高中那会儿去过那里几次,也是有好久没有涉足那块地了。
“想什么呢?问你去不去?”子铭在开车,不能看她,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句。
蔓筠回过神,“不去了。”
“为什么?白氏转给我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转到你的名下。”
“什么!”蔓筠很惊讶,他们的生意,为什么会转在她名下。
宋子铭却云淡风轻,恰好遇到红灯,他停车,看着她说:“就算你父亲是养子。但当年你爷爷还是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下半生衣食无忧。但白丰行想独吞,愣是把你们家逼到荣城之外去。”
话间,红灯已过。
蔓筠不明白,这些秘事,为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连你也知道我爸是养子?”
车已经到停车场,宋子铭挑眉,“这种事,就像我是私生子,是公开的秘密。你一心在工作上,根本不会与外界有多余的联络,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真是这样,就像那次开会的时候,所有人对宋子铭是私生子都习以为常,只有她惊讶。
两人接连下车,“我是来公司拿东西,你准备一下和我去签约。”
蔓筠脚步顿住,她实在不想去,“那股份能不能不要给我,我也不太想要。”
宋子铭转身,手抚上她的脸,“那本来就是你的。”
“那不是我的。”蔓筠摇头,“我相信我爸也不会想去抢。”
“我怕我不能一直护着你,不管白氏怎么衰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足够当作你后盾了,你懂吗?”
他们是站在外面说话,雪一点点落在他肩上,外面一片雪白,映得他整个人像是踏风雪而来的白马王子,深情款款地对着她诉说。
蔓筠看着冰凉,其实泪点很低,哪怕用尽铠甲为自己全副武装,还是抵不过柔情攻势。她笑着点头,“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她这么听话,倒是难得。
拿了东西,他们就赶往白氏。明明是没多远的距离,蔓筠却觉得走了好长的时间。
晏亭早就坐在办公室和白丰行闲聊,他左右看了看,“这么大个公司,被断送了的确可惜。”
这话含着讽刺意味,说白丰行是败家子,那么大的公司都被他败成这样。
白丰喝茶,眉头低着,“哪里。白氏比不得万哲集团财大气粗,难为晏总会对我们白氏另眼相看。”
晏亭疑惑地看他:“我没有另眼,一直都只用这一双眼睛。”
“……”白丰行想起他是长居国外,应该是不懂这些成语。他尴尬地陪笑,不想拂了晏亭的面子。
他们走到白氏楼下,蔓筠觉得变化还是挺大的。记得那时候,白露婷在这里写作业,晚上忘记带回去了。
她晚上吃完饭,死活都哭着闹着要本子,本可以叫司机送过去,但她非要说怕别人不懂,给弄坏了,一定要蔓筠给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