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皇上非但没有任何疼惜,反倒是直接一脚叫太子直接踹到在地上。
“来人,将太子储君之位废除,即日起关进锦绣院,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储君之位被废除?
太子似乎更委屈,整个人都没有丝毫力气,像瘫倒在地上一般。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语无伦次起来。
“父皇你那么疼我,肯定不会的是不是,我是未来的储君,是这江山的主人,我不能被废除,不能!”
皇上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在他还要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时,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逆子!”
两旁的侍卫,见此,直接将太子拖下去。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父皇,我还是太子,父皇……”
皇上转过身子,脸上肌肉在颤动着。
没有任何的表情。
直接挥手道:“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秦如苏刚要说告退。
身旁的顾煜便当即跪下来,声音铿锵有力,十分坚决,“父皇,儿臣心仪如苏,请父皇成全!”
现如今刚刚废掉了太子,不能在说这样的事情。
皇上正在气头上。
“如苏的意思呢?”
秦如苏原本是想要去拉顾煜的衣角,突然被点名,她有些惊讶。
“如苏自然是愿意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追儿臣这般长时间,儿臣见她心意如此,断然不可拒绝如苏的心意,还请父皇成全!”
追他很长时间……
虽然事情是真的,可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如苏莫怕,坏人被关起来了,你若真的喜欢朕的这个三儿子……”
“如苏愿意!”
秦如苏抢先一步回答。
她太懂顾煜的意思。
这个时候,想来城内已经传遍风风雨雨。
她的事迹一定会在人们茶余饭后掀起狂潮。
顾煜在这个关头站出来,无疑就是在这个关头护她周全。
“好,朕同意你们的婚事,不过日子可不能儿戏,只能慢慢找。”
皇上说到这里,走到秦如苏面前,亲自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披风里面被撕扯的衣服,尤其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几丝血迹。
她是被自己看着长大的。
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朕等会派人送你回家。”
“父皇处理政事也累了,如苏就交给儿臣吧。”
“也好!”
三人退出去的时候,顾淳寻了个借口离着两人远远的。
顾煜将秦如苏揽在自己怀里往前走着。
被他这么仔细的呵护,尤其那宫女和太监的眼睛全然盯在自己身上。
秦如苏有些不自在,越是挣扎被顾煜反而抱得更紧。
“我送你回府。”
“好啊。”
秦如苏在车上的时候晕过去,并没有听见顾煜与翠儿的谈话,现在抓着他的披风擦了擦鼻尖,问道:“还好你来的及时,我都要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当时在想我?”
“想你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还好我机智,暂时牵制住了太子,不然,后果……”
顾煜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下次不会让你等了。”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这倒也是。”
秦如苏想了想,快要走到宫门口,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要不要先走啊。”
她受尽那些人的白眼和谩骂没有关系,可身边的人是顾煜,他是那么高高在上。
在百姓的眼中,贤王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大方得体,待人有礼,关键是长得好看。
这么谪仙一般的人。
是不能沾染上污点。
秦如苏舍不得。
“为何本王先走?”
“让你先走嘛,翠儿会送我回家的,放心好了。”
“本王要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不等秦如苏拒绝,索性将她横抱起来。
当着皇宫外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将人抱进了马车里,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
这一路,可真是精彩。
有些人还故意跟在马车后面。
嗓门大的似乎就在两人的耳畔。
“听说秦县主出事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上山的时候,差点被人……那个人还是太子。”
“那现在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贤王啊,不知道贤王怎么想的,那么多人喜欢他,到头来却挑了一双破鞋!”
破鞋?
秦如苏柳眉倒竖,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怨愤。
“贤王也是,旁人都想要甩开这顶绿帽子,他自己倒是好,自己非要戴上,还戴的这么理直气壮!”
“爱是一道光啊兄台,有美人兮,就算这顶绿帽子在我头上,我也心甘情愿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秦如苏拿着马鞭,直接冲出了马车。
还未落地就被人一把抱在怀里,腰间上有力的一双大手那样熟悉。
一股暖流穿过耳膜,似乎停留在心脏位置。
“这点小事,又怎敢劳烦夫人亲自出马!”
他抢过秦如苏手中的马鞭,直接拍打在说话的人脸上。
在一鞭子,直接抽到另一个人身上。
两人迅速被侍卫扣押在地上。
“本王与本王的准王妃在山上一起祭拜定国侯府夫人,不过是出现一些小状况而已,竟被世人如此传颂,本王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今天往后,谁敢在本王身后乱嚼舌根子,本王定然会追究到底!”
这些话说的铿锵有力,证明了秦如苏的身份,又护了她。
从此,世人皆知。
贤王不再是没有缺点的人。
他最是小心眼,护犊子,也是王妃奴,最听不惯旁人说秦如苏半句不好的话。
不过很有效果。
那些敢当面说秦如苏坏话的人,全都悄悄的说。
这些对秦如苏来说不痛不痒。
她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回到家里的时候,定国侯和哥哥都出府。
见贤王将秦如苏安好的送回到府内,两人未曾消气。
送走了贤王。
关起门来,就是自己的家务事。
尤其是老太君也听说了整件事情,在秦如苏进府时,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大堂中央的位置。
秦恩将秦如苏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发现她真的狼狈极了,现在去见老太君的话,免不了一顿骂。
“乖女,你先去换件衣服,等洗漱好再去给你祖母请安。”
“老爷,老太君等候多时了,请大小姐进去吧。”
秦恩抬头见老太君身边的丫鬟张妈妈催促。
“张妈妈,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很快的。”
“爹爹,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议起来的。”秦如苏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没事儿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祖母素来不喜欢秦如苏这个性子。
之前是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回到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免不了一顿痛骂。
秦如苏则很坦然。
她只听说过祖母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娘亲,可娘亲去世这么些年,祖母依旧是没有改变她的想法,可见她固执己见,根本就是说不通。
且爹爹素来孝顺,向着自己说话,那也不可能忤逆祖母的意思。
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去领罚。
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
秦如苏跪在大堂中央。
“这是男人的衣服?”
祖母一看,整个人被气的不行,就算是闹腾,也不能随意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难道外面刚刚的传言都是真的?
“回祖母,这是贤王的披风!”
“你还要不要嫁人,侯府还要不要脸面,你知不知道女子最看中的是什么?是名誉是贞洁,你如此不上进也就罢了,平时我也懒得说你,可现在竟然不顾礼法,竟与男子私会,你,你简直丢尽我侯府的脸面!”
堂妹秦敏安抚着老太君,柔声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祖母你看姐姐也受伤了呢,应该会很疼的吧。”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将老太君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秦如苏紧紧裹着披风,似乎真的是在掩饰着什么。
“去把她披风拿下来!”
张妈妈领命。
谁知道秦如苏还未等张妈妈到,自己已经先一步将披风拿下来。
“祖母要做什么,吩咐如苏便是,想要让如苏将披风拿下来,如苏这就拿下来!”
没有披风的包裹着,秦如苏的身上血迹斑斑,衣服破碎不堪,加上头发缭乱,一看就是知道经受什么样的事情。
“混账,混账!”
老太君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秦如苏不以为然,她看着旁边正在安抚老太君的秦敏,嘴角上的笑容像是猝了毒,“祖母没有问如苏发生什么事情,就直接断定如苏是混账,难道我死在外面,祖母才会开心?”
“如苏……”
秦恩见不得闺女受委屈,一个糙汉子竟然也跪在老太君跟前,“都是儿子教导不利,母亲要怪就怪儿子身上。”
“你当初就是死护着那个女人,才会生下如此混账不如的东西,也罢,秦如苏不知廉耻,就罚她跪在祠堂,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在此之前,不准出入祠堂一步!”
老太君气的险些喘不过气。
被涨妈妈扶下去。
跪祠堂可是事小,跪在铁链子上才是最折磨人的。
秦敏已经将铁链子扔到秦如苏跟前,祠堂一到晚上就漆黑如墨,风在吹过来,就十分阴森可怖。
秦敏将将转身。
秦如苏便道:“皇上今个儿赐婚了,是赐婚我与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