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洁白的亵衣,睡的有些散乱,露出精壮的胸膛,一头银发睡的不复之前的柔顺,却也难得的很有飘逸之感,一双凤目浮现出慵懒之色!
绝对的一副美男起床图啊!可渊祭是谁?眼中含笑,丝毫不为美色所动,直接把手中的白袍往他身上一丢,自己转身穿衣。
慕月的确想睡,朦朦胧胧就被渊祭毫不留情的从床上拽了下来,倒也清醒了些许,看着渊祭往身上套了一件洁白无瑕的白袍,眸子浮现出一丝赞赏:“不错,你穿白色果然是最美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渊祭猛的就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慕月一副英俊绝伦的英姿,皎洁的目光一闪:“你很喜欢我穿白色?是因为我喜欢白色,所以你也喜欢了;还是说,你私心里喜欢我穿白衣?”
“我当然喜欢你穿白色!”由衷而发的赞叹,慕月直接踱步过来,揽着渊祭纤细的腰身,眸子里的赞赏绝对没有掺杂半点儿的假。
似乎是与慕月作对一般,渊祭推开他在腰际作怪的双手,直接脱下了自己那一身的飘逸白袍,从空间戒指中一件一件的拿出各种颜色的衣服,果然,当黑色绣白莲的那件衣袍被拿出来时,渊祭得意的看到了慕月眼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看来他最不喜欢的颜色是黑色!那今天就穿黑色了!不顾慕月在一旁已经黑下来的脸,渊祭自顾自的把刚才拿出来的那一堆衣袍,一股脑的都重新塞回了空间戒指中,随后媚笑着换上了这件从来都不曾穿过的黑衣,果然成功的看到了慕月皱起的眉。
其实她自己也是最不喜欢黑色的,总觉得太过深沉,太过压抑,所以这件袍子自从做好的那一日起,就一直被她丢在空间戒指中,再也不曾理会!
今天为了跟慕月唱反调,倒是让渊祭第一次穿上了这件深沉压抑却不失华美的袍子。
见到渊祭这幼稚的样子,慕月自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撇撇嘴,走到渊祭身边,俯身,笑意难消:“你今天很奇怪啊,处处都要与我唱反调,看我不喜欢黑色,还故意穿了这身黑袍?”
“不过呢……”顿了顿,对上渊祭疑惑的眼,慕月修长的手抚上她的面,深情款款:“果然不愧是我慕月的妻子,就算穿着一身黑衣,竟然也能妖娆美艳,为夫此时倒是有些喜欢黑色了。”一句巧妙的调笑,成功引来了渊祭的白眼。
一把推开这个巧舌如簧的男人,渊祭踱步走到那面举到的冰镜之前,镜子之中,她一头水蓝色的发尤为耀眼,散落倾泻而下,竟然已经快要拖到地面,连渊祭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的发竟然已经如此长了。
视线从蓝发之上移开,便是她身上那宽大的黑色衣袍,黑色的衣料之上,边缘皆绣着大朵的白莲,乍一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像那索命的修罗,压抑之中透着煞气,甚至是杀气!
从来不喜黑色,现在看到这件衣服,倒还不错,裁剪得体,刺绣以假乱真。
尤其是那压抑中的杀气,竟然能够与她自己身上的气息相得益彰,不错不错!怪不得连慕月那个同样不喜欢黑色的男人,都能难得的吐出一句赞赏。
撇嘴,指尖法术流动,一张玄冰的椅子出现在冰镜之前,渊祭毫不客气的幻化出了一把梳子,递给了身后的慕月,慕月倒是顺从的很,自始至终那眼中的宠溺不减半分。
渊祭的发丝就算站着都快要坠地,此时她坐在椅子上,矮了半截,顿时那水蓝色的发丝,铺了一地,婉转缠绕,魅惑入骨!渊祭本来就美的天怒人怨,而这一头妖冶的发,更是为她平添了三分的妖娆飘逸,当真世上再也无人可比她半分。
手中理顺着渊祭柔顺的发丝,慕月透过冰镜看着渊祭的眼,问道:“想要梳个什么样子的发髻?”
渊祭让慕月为她绾发,平心而论有三分的真心,而剩下的七分却是实实在在的刁难,此时听到慕月这样的一问,倒是让渊祭愣住了,他当真会绾发?嘴上不信,却还是抱着一分希冀,撇嘴:“今日武林大会,当然要越繁琐越好的发髻才对,就怕你……”
这话还未曾全部说完,却见冰镜之中,立身于她背后的慕月,手中已经有了动作,似乎做过很多次绾发这种事情,慕月此时做起来竟然相当的熟练,行云流水一般,片刻之后,还未等渊祭回过神来,一个繁琐高贵的发髻便已经绾好了。
边缘甚至还插了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莲花步摇!这下饶是渊祭再冷静也傻了,猛的转头看他:“你当真会绾发?而且还这么熟练?你,你是不是常常为其他女子绾发?”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被酸到了,这话任谁听去,都会觉得她在吃醋。
渊祭的脸颊有些红,慕月看在眼里笑意更深,俯身从背后搂着她纤细的腰,头靠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未曾为其他女子绾发,只是前世常常为你绾发,时间久了,便也熟能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