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两位老宗主貌似都不相信申老所言。
灵渠太子站在一旁倒是一言未发,他也不敢相信,一直被南齐供奉的两大宗门接连背叛南齐朝廷。
“我一直不明……秦家族长已亡故多年,你们究竟是在替谁做事!”太子责问道。
“太子殿下!老夫纵有千万个胆也不敢替秦家做事啊!”在灵渠太子的追问下,乔宗主一下子跪在太子面前求饶。
“杜宗主,那你呢?”申老作为北楚宰相也应过问下这其中缘由。
“您作为北楚的供奉宗门之一,难道今天不该给老夫一个交代吗?”申老的面色一下阴了下来,眉头一皱,整个人都变得煞然起来。
“老朽仅是……”杜嫉貌似找不到理由狡辩,一时语塞不通。
“来人!”灵渠太子被触怒,一声呼来贴身的龙鳞金卫。
随后四位金甲侍卫出现在灵渠太子身后,上前一把按住了乔寅,让他不敢再多作为。
杜嫉见一旁的乔寅已经没了退路,故也不在乎那么多了,起身呵斥道:
“哼!反正秦家也把我们当做棋子使,被你压回北楚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老夫今天跟你拼了!”杜宗主也真是被逼上了绝路,张口就要搏命。
申貌炀无奈摇首叹惋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旋即,未待杜嫉出手,申貌炀将一柄血染的光剑贯穿他的腹部而过,杜嫉两眼圆睁,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摊鲜血沾染在自己的手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申貌炀面前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杜嫉依然在苟延残喘。
“没想到,老夫……今天要这么……死在这了……”杜宗主心怀不甘地望着申国公,脸上的气色在慢慢消减。
灵渠太子出于好意,用一只手遮住了镜漓的双眼,言道“小孩子无视!”
申貌炀负手走至杜嫉身旁,贴耳冷声言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做秦家的走狗!”
“轰!”申老用手心里的一团火将杜嫉化成飞灰散去。
“申国公真是出手迅疾啊,难道此事不应该交由北楚君王定夺吗?”灵渠太子一旁冷嘲热讽道。
“不劳灵渠太子费心我国朝事了,我身为北楚国公,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殿下可明白了?”申貌炀牵起镜漓就要离开此地。
“申爷爷等下!”镜漓拽住申貌炀的手,顿在雕栏旁。
“窟!”阁顶的青雀停在瓦沿上,伸着脖子凑到镜漓身旁。
镜漓抱着青雀的脑袋用脸轻轻蹭了蹭,随后抚了抚它的羽毛说道“谢谢你了,这个赏你的!”
镜漓俏皮地将遥遥给她的蜜饯塞到青雀的鸟喙中,两眼弯成新月,笑盈盈地看着青雀,不舍离去。
青雀也当真通人性,吃下蜜饯真是跟吃了蜜一样,扑腾羽翅四处飞舞,欢鸣的叫声充斥在楼阁间。
“哈哈哈!看来这灵兽很是喜欢你啊!”申老看着空中欢飞的青雀捋着白胡言道。
或许这便是人与灵兽处于此间最温馨的画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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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此劫,凰羽弟子损失不大,但整座凰羽却遭到了极大的破坏。而攻山的秦家刺客大多被肃清,少部分被俘获,待拷问。
清晨沐浴新生的凰羽主阁,童将军将佩剑靠在床榻旁,彻夜守在阁主的枕边,现在已经扒在阁主手边熟睡了过去。
凰羽阁主经过调息,睁开了双眼,她突觉的自己手边有股厚重感,像是被什么压着。
阁主睨眼一看,原是童将军扒在床边睡着了。阁主伸去手,理开他面颊旁的碎发,感慨道“你离开我多久了,童羽……”
“阁主!”这时门外的羲和唤道,不一会羲和便推门而入。
羲和呆立在原地,望着阁主一旁的男子,惊愕地言道“童师兄?”
“嘘~”阁主一指竖在嘴唇前,生怕惊扰了他。
“昨晚应该是他送我回来的。”阁主将一张被子披在他身上说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我的房间在哪……”阁主感叹道旧情,一时惘然了。
“阁主,山上的刺客已经处理完毕,九阁都已经一一打扫过了。”羲和向阁主禀报道。
“我知道了……”阁主摆摆手言道。
“羲和,你先去忙吧……”阁主的意思便是令她退下。
“是!”羲和掩门退去。
阁主掀开自己身上的被褥,从床铺上坐起,正要起身离开,童将军一把抓住阁主的手,嘴里吐着梦话言道“西瑶,这些年我好想你啊……”
一道暖阳斜斜透过窗纱射进房内,阁主的发丝衬着阳光望着童将军熟睡的面庞,低语道“我也好想你啊……”
一滴泪珠泛着阳光在阁主脸庞划下,滴落在地板上,滴落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