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轻功了得,要不是为了保护伏罗,母后也不会抱着伏罗掉进水里,如果换做别人,早摔成肉饼了。”伏罗双眼装满喜悦地笑着。
茹茉很欣慰地看着伏罗这个懂事的孩子,握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柔柔一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不然咱们的衣服没干,冻坏了,就糟糕了。”
伏罗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指指前方,喊道:“母后,你看,有船呢。”
茹茉看见前方水上移动着的一条船,想着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没有好对策地问道:“伏罗,你确定要上那条船吗?”
“母后,现在在悬崖下,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伏罗睁大了眼睛,仿佛没一点犹豫的要上那条船。
茹茉看着伏罗湿湿还在滴答水的衣服,心里很难受,就算那条船上会有危险,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拉着他朝那条船那走,不忘叮嘱:“伏罗,上船后,别叫我母后了。”
“是,娘。”伏罗一点就通,很是聪明。
“我们是逃难的,请问可不可以搭一下船呢?”茹茉试着冲船上喊,但没人应她。直到喊了几嗓子后,只见一名衣衫破烂的老者出来,观察了他们片刻,道了句:“上船吧!”
船上又臭又湿,还特别的摇晃。茹茉借着月光检查伏罗身上被树枝刮破的细小伤口,很快,她掏出一个香囊,取了些粉,为他擦抹着伤口。
然后一声巨响,有个人被扔了进来。这个人脸蛋圆圆的,脸上有被打的淤青,身上的衣裙被撕烂了,露着上身和大腿。
伏罗害怕地扑进茹茉怀里,茹茉搂紧了伏罗,暗道:“麻烦了,上了一条倒霉的船,就知道没那么好的运气。”
衣衫破烂的女人似是受到了无情的摧残,借着光线,茹茉看到那女人脸上的泪痕,放下伏罗,走近那个女人,有点不安地问道:“你还好吧?”
衣衫破烂的女人抬起头,带着怨恨的目光,突然指着茹茉,说道:“这是一条恐怖的船,被抓来船上的女人,都要去充当军妓,她们的美丽只是男人泄欲的工具,一旦上了船,是不能保住清白的。”
茹茉转向伏罗,目光深邃地一笑,“军妓吗?伏罗,咱们有救了。”
伏罗虽然还弄不懂什么叫“军妓”,但他幼小的心灵绝对知道,他的这个“母后”不是有毛病就有点神经质,总之,很难让人信服。
军纪律森严,军人都是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小伙子,并且都没有妻室,在退役之前,她们不可以有自己的女人,所以需要军妓。茹茉因为刚来,又带个孩子,很快便被安排到厨部做杂事。厨部的男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常常七嘴八舌地谈论女人,谈论战事。
茹茉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是左军司马张稷的队伍,能压着粮草一直迟迟不肯前行的就是这支队伍,真是应了那句,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茹茉一起来的女人们一大早都出去干活了,他们要清扫张稷军帐的地面。黄昏时分,茹茉拉着伏罗站在营帐边上,闻着弥漫的酒香,瞅着到处是笑声和浓浓的欢歌气氛。
“这个张稷还真有胆子,在这里自己找欢乐,却不去解邓城之危,他这样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不想活了,第二个就是他有着强大的靠山。”茹茉眨着漂亮的眼睛,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下一瞬,脖子上就被架上一柄明晃晃的剑。
“耐耐个圈的,军营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带孩子的?这里不需要奶妈!”
茹茉微微一笑,拿开了脖子上驾着的剑,回头,只见面前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材极高大,足有七尺开外。脸上的胡子多日未修,乱蓬蓬长了半个脸。
“耐耐个圈的,你这妓子真是好胆量,居然敢拿开本将军的剑?”
茹茉眼睛一弯,学着张稷的语气道:“爷爷个卷的,如我没猜错,你便是张稷将军吧?”
“呵呵,好有意思的妓子,不错,竟知道本将军大名,”张稷露着促狭的笑意,打量着茹茉,补充了句,“虽然长的干巴瘦的差点意思,但眼睛够大,嘴唇够薄,符合本将军的标准,唯一不足,就是带个‘拖油瓶’。”
“额......我没有将军说的那么好,一点都不符合将军的标准,劝将军还是打消念头吧,我顶多就个奶妈。”茹茉心叹,这都哪跟哪啊,她可没多余的时间跟这个张稷在这磨叽,浪费口舌。还是转入正题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