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队让她约人打球。她妈约她谈判。李晓晨,你爸让你交生活费,还有租房合同,回来签了。她不理。小李带上了大头。青城有不少可打球的室内馆,最大的还是图书馆那个,有钱人都去那。大头路上紧张兮兮地说,我不会打球。小李说,没让你打,你当裁判。我当不了裁判,大头哭丧脸。那你帮捡球。小李不容置疑地说。
一切听她的意思。金队给会员卡时说。她升级了?小李问。金昀喝口水不理她。我看她也不用升什么长工,直接当压寨夫人最省事。酒都泡好了。小李卖力地拉风箱。
我最近失眠,喝那酒不合适。
不合适呀,小李边嗯哼边用卡片拍自己的虎口。那终归还是喝了?
春熙要去中联。她说体育场那边人多,不如中联。中联是新兴馆,年轻人很青睐。小李敲定。
其实这个天适合练瑜伽的,打球容易脱水。你还拼命打?小李把大头推前面,我带了替补。春熙伸出手,说,你好,邵哥。大头一热,为他的知名度。你怎么知道我?我不出外勤。无名英雄都在幕后。这姑娘说话咋这么好听呢,大头热乎乎地想。喝什么?我去买,大头同志开始殷勤。我带了瓶水,好姑娘说,最近胃不好,不能喝凉的。对对对,冷饮少吃,我胃也不好。小李张张嘴,收收放大的瞳孔,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猪嘴有可能是某些时候的利齿的道具啊。
邵哥打什么球?
我什么球也不会,什么球都想学。殷勤帝说。
呵呵。
小李想用五爪靶把某些道具脸抓破。
你今天的衣服不行,会开缝的,小李作个下蹲然后某处露天机的动作。
入口处有运动衣卖,春熙让大头去看看。等他走远,小李说,领导说,原来的线闲置。
全废?
不,只是家里的长工可能有问题。领导说破褂子他来缝。
他针线活还挺好?
没见过,他可能会用胶水粘吧。这儿只来一次,下次你还是去体育馆那儿。
大头多可怜,没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陪他来就是了。
跟我说说卢扬吧。
我知道也不多。怎么想起问她了?
碰见一个故人,似乎跟卢扬相识。
卢扬的圈应该挺窄的,否则不可能进来。
我看你和金队的圈都挺广啊。
吃醋?哈哈,小李说,领导说那酒后劲太大,让你送点催眠的,今天把你打败了,就毛巾一裹送过去。
大头没相中衣服,不是太紧就是花里胡哨的。全些大标志。春熙和小李已经开打了,两人都是平常的运动衣和运动裤,身手都很矫健,看得大头手痒痒。第一局小李输了,春熙却把球拍给了大头,让他和小李对打一盘。大头握着球拍光比划量动作半天,还打不打?小李看不惯粘乎状。大头发球,头一球飞到了小李头上。
小李甩拍下场,谁要和250打球谁是249.
春熙开始热心地教好学帝发球,握拍。看啊,春熙说,你不能用蛮力,劲放在腕上,松驰有度,大头不住地瞟小李。这样吧,邵哥,你先对墙打吧,这样信心会增强得快,也找找感觉。行行,我找找感觉。大头巴不得捡台阶下。如果有第二次,他会变成飞球飞出去。他相信小李的实力。
春熙和小李又开始对打第二局。小李赢。休息会,春熙说,运动衣都贴在身上了。天越来越热了,一年比一年热。小李说,吃不吃老冰棍?春熙晃晃手里的水杯,吃那东西长虫子。大头不好意思凑,把别人垫屁股的报纸捡两张折成扇形给她们扇风,谢了,邵哥。春熙说。
他是你们的消防员?
算是吧,小李说。人憨,心挺细。
憨?那是对你。其实他也危险,在明处。春熙说。
你也在明处,你害不害怕?
怕。春熙的回答出乎小李的意料。小李很快说,金队抓着他小尾巴,他也跑不掉,不会乱咬人。
看来得多挖一个人的坟了,春熙说。
这是新卡,上面的是金队的会员卡,抽开,卡芯里有一张微型卡。小李给了春熙。
我们这边换了,那别的渠道呢?春熙觉得对手在逼近。无形中有压力。
各有各招吧。情报科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比我们隐蔽,有些事更好处理。
还有人吗?除了这两队,春熙觉得还有第三只手或者第四只手在搅动。
其实是一队,只是我们这两处头儿都受不了管,都爱单干。一个妈生了俩孩子,没一个听话的。
呵呵,春熙笑出声。
大头终于过来,说是手抽筋了。春熙看看,应该是平常不运动,一时运动过猛了。她把球拍收过来,让他坐下休息。大头左右看看,把小李嫌弃的纸扇拉过来垫下坐了。打够了?小李问。大头呲呲牙。除了打球,你还爱什么运动啊,他问春熙。爬山。啊,都是大头同学的弱项。心想这姑娘很有挑战性啊。
还喝吗?大头见春熙水见底了问。我看那头有个饮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