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本就不多的铺子生意,近些天接连遭受严睿严霖两人的合力倾轧。
自从蒋禹城腿被打断后,在家中躺了没几天,就得到消息他家的生意接连遭到打击,这一下,他都没怎么休息,便急忙到自己的铺子里面去主持大局。
可是终归是无用功,任凭他怎么尽心费力的维持这蒋家的店子经营,还是遭受不住严睿两人的合力冲击。
那些店内的掌柜伙计工人都走了,一些没做完的单子拖到后面成了店子的负担,成了他蒋禹城的负担,他得一个单子一个单子的还违约款。
他将蒋家现在所有的店子都买了,用来还债,可是还不够,还差上五两银子。
他又蒋家宅子内值钱的东西全都买了,勉强将所有的债都还上了。
府上还有下人丫鬟等着他发月钱了,这天就围在主厅,在他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盯着自己,那一双双的眼睛里都没了当初的惧怕和恭敬,好像他这主人家是待宰的肥羊般。
蒋家现在凋零的很,已经走了不少奴仆,剩下的就像是吸血的蚊子,不干活就等着发月钱。
蒋禹城这些天带着伤忙着店子的事情,根本就没时间管理家中,李倾语整日里躲在房中,再也没出来过,至于蒋父蒋母只晓得哪处悠闲往哪处走,从未管理过家中事物。
以至于家中乱成一团,走廊上的污渍,院内的落叶,房间内没人倾倒的夜壶。
蒋禹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到了这些人面前,心底冷笑,他蒋禹城竟会沦落到被一群低贱的奴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的地步,这一切全都是严睿严霖给害的,总有一日,他要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偿还的。
他现在是要处置眼前这些卑贱的奴仆。
“少爷,这个月的月钱可是得发了,已经拖了好些日子了。”说话的是这前院的刘管事,平日里在蒋家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哪个主子得了势就往哪个身边凑,紧着巴结奉承。
前段时间,一见蒋禹城掌了蒋家的大权,就忙不迭的跑到蒋禹城的身边,什么样的谄媚话都说了个遍。
现在却是带着头的在蒋家最困难的时刻,来给蒋禹城添堵。
蒋禹城一手拄着拐杖,冷眼将这些人的嘴脸都瞧的清清楚楚。
这里面有家生子,有外头招来的,还有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竟然都在这里,真以为人多就能让自己这主人感到害怕,顺了他们的意。
蒋禹城冷哼一声道:“现在蒋家的情况你们都知道,如今我这主人家都没余钱,哪有钱给你们发月钱?”
他这话一说完,就见他们吵嚷着要发月钱,这些人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这样聚众一堂来他跟前闹事。
刘管事伸手对着身后的人虚压了一下,说道:“不要吵闹,少爷人既然都在这里了,肯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见他们声音停下,刘管事再转过身对着蒋禹城笑道:“少爷,这么多人等着月钱过日子了,这您总是有法子的,这少夫人的嫁妆可是不少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指蒋禹城是个吃软饭的,只会靠夫人的钱过日子。
蒋禹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本少爷的事何事轮到你这下贱之人指手画脚。”
“少爷,我们不过是来讨要本该发放的月钱,怎么还打起人来了?”一个吊眼的老妈子一边将倒在地上的刘管事扶起来,一边假意的笑着道。
“就是啊,少爷,就算您是主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