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在那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严霖还是将南边的楠香斋的账本都给留下来了。
他现在整个心都放在倾言身上,哪有时间管理楠香斋,便又差人将东西送到严霖的住处了。
他这两天派人在临安县蹲了蒋禹城两天也没有蹲到他人,还一边差人打听有名的医者和各地出名的道士。
严霖决心将南边的生意都还给严睿,却不想他都放在严府了还会被退回来,这两天他也在忙着找蒋禹城,可派出去的人一直毫无所获。
真不知道他这次是藏到哪去了,整个临安县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人。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下人带着一衣着沾了污泥的丫鬟装扮的女孩进来了。
刚开始,离得有些远没有瞧仔细,待到那个女孩走近来,他才认出来,这不是月儿的贴身丫头燕儿吗?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月儿她出事了?!
燕儿一走到严霖的跟前,就跪倒了下来,“严公子,您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月儿她怎么了?是蒋禹城回来对她做了什么吗?”严霖着急的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小姐她受了伤,是被夫人…李倾语给弄伤的,李倾语将小姐关在房间,还不准人去找大夫,小姐现在发了热病,燕儿偷偷地叫了大夫却被李倾语的人拦下不让进去。”
“严公子,燕儿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燕儿一想到自家小姐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忧心急。
李倾语?!
“月儿她伤的重不重?来人去找这里最好的大夫,去找陈大夫。”严霖一边问着一边吩咐着院内的下人。
“严公子去看了就知道了,小姐她现在躺在床上就叫着你的名字。”
燕儿不敢将蒋月被毁了容的事说出来,她也不敢确定严公子知道小姐毁了容貌,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小姐百般照顾。
严霖能想象得到月儿现在是怎样的无助,恨不得肋生插双翅飞到她的身边。
叫人备了马匹,带着被粗暴拖来的陈大夫,一路上快马加鞭的朝着淳安县蒋府赶去。
月儿等我!等我!
严霖头一次觉得这去蒋府的路这么远。
“严霖来了啊!”严霖刚进蒋府的时候,李倾语正在给一株抽芽的花浇水。
“好戏开场了,你说这严霖当真还会要一个毁容的女子吗?”李倾语略微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这房内救她一个人,这话自然是她在自言自语。
李倾语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出了房间带着几个丫鬟往真如院的方向走去。
严霖带着陈大夫急急忙忙的到了真如院,这一路上无人敢拦着满是怒意的严霖。
一直到了蒋月的房门边,两个微胖的老妈子守在门边磕着瓜子。
“严公子,我们家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还请您回吧!”她们得了李倾语的命令守在这里,可是不让别人进去的。
“给我滚开!”严霖一脚将开口说话的那个老妈子给踹倒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这可是蒋府,竟然敢动手打人,你你你!”另外一个老妈子伸着手指着严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严霖一巴掌就将她给抽到在地上“便是你们不让月儿看大夫的,你们该死!”
“严公子,我们还是先进去吧!”燕儿提醒着,小姐的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哟,今日什么风将严公子给吹来了?”
还未等严霖再有所动作,就听到李倾语那带着三分冷笑的声音从一边的走廊上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