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不是严霖冲动杀了人,蒋月提起的心一下放了下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道“不会的,就算是你弄错了,严老爷也不会怪你的,你到他灵前磕头认错,改了就行,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怕。”
说完蒋月不等他再说话,吻住他的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抚平他的不安,只有转移掉他所关注的。
蒋月的声音很轻柔,在感受到唇面上的柔软时,他愣了一下,平时温婉如水的女孩儿竟会主动吻他。
至此一下便将刚才脑海里的一切都忘了,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什么对错,主动地对着蒋月攻城略地。
他的手从她腰间一路摸索到了她的衣裳带子处,正要解开衣袋,却听到蒋月娇羞细语,“莫要在此处。”
严霖将人一把抱起,进了最近的房间。
他的鼻尖全是蒋月身上的清香,脖颈处缠着两人的长发。
蒋月半睁着带有柔情的眸子看着他“去严府吧,不论对错,他都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严老爷现在身死,不说披麻戴孝,你怎么也得去祭拜上香。”
就在刚刚她已经将自己的身子交了他,此生便认定了这个人,对的错的她都该在他身边规劝提醒着。
严霖没有回答她,“你我还未成婚便做了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你最终会娶我的,怎么会对不住我,现在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于我来说只会欣喜。”蒋月笑的像是凌河夏季初开的荷花,摇曳动人。
严霖本以为自己对蒋月只有愧疚,可时间久了这愧疚和爱慕早就分不清了。
“去严家吧,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无关对错,无关仇恨。”蒋月再次劝道。
严霖走了,在蒋月的劝导下,整衣束发出了这院子朝严府去。
独留蒋月在房间内,她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抽芽的柳树,苦涩的笑了笑,她爱他,等着他娶自己,现在只希望还能如愿。
严霖再赶回淳安县时,天已经将将擦黑了,严府还有不少来哀悼的人,大多是与严老爷交好的棋友或生意上的好友。
严霖一出现在严府的门口,就发现守在门口的下人对他怒目而视,还有人臭着脸就要将他往外面赶。
严霖没理会他们,抬脚往灵堂走去,路上遇到的下人也都对他不加掩饰的厌弃。
他的事与这些何关!
他的脚还没有踏进灵堂内,就听到严母的声音,“你个孽障,你来做什么,滚出去,滚出去,你父亲不愿意看到你,我们严家不欢迎你!”
他能听出严母声音中的悲伤愤怒,严霖停了脚步看着被李倾言扶着往自己走来的严母。
“你个不孝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气死你父亲还不够,还要将我也气死才罢休吗?!”严母走到他面前啪的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严霖感觉到她的力度不大,不知道是留了情还是悲伤过度力气小了,他猜怎么也是后者吧。
“我是不孝,无论怎么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今日前来祭拜,我—没有错的。”
“你既然没有错的,来祭拜什么?!琦松他有儿子守在灵前,有好友前来吊唁,不需要你在这里做样子,你走,你走啊!”严母喊道,身子摇动几乎要站不住了,幸好倾言扶着。
“今日我是诚心前来祭拜,老夫人不要拦着。”他见到灵堂内的棺材,见到哭的声音都变调了的严母,眼泪一下便出来了。
明明昨天才见的面,今日就躺在棺材内了,怎么能这样!
昨日的那一番争吵竟成了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