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童对奇列之阵的研究越深入,越能体会到它的奇妙之处。而这些日子以来,随着他与董穆雅的见面次数不断增加,他对她的依赖也越来越深。
奇列之阵对于他来说,是赋予他生命的奇迹,却也是导致他父母双亡的原因,真是令他又爱又恨。
他曾经以为只要破坏了奇列之阵里列阵物质中的一个,也就能保证此阵法无法成立,而若是破了两个,就更为保险。但很快的当另一些证据浮出水面,他便清楚地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到杨柳街的老宅来依靠MM超级终端寻找情报,有时甚至会逃半天的课,晚上即使回到叔叔的家,也会用普通电脑分析到很晚。
他毕竟还只是孩子,时间久了就会因疲惫而瞌睡,有天竟然在父母老宅子的客厅里睡着了。别看他整日里泡在这个地方,但他却从来不肯睡在这儿,因为这里毕竟是父母被害的现场,多少让他有些忌讳。但那天他实在是太累了,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会儿就回叔叔家,没想到刚在沙发上侧躺下便沉沉睡去。
他能听见耳边有一男一女正在交谈,声音很清晰。
“这孩子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男人问道。
“可不是,多凉啊,你去给他拿条毯子,在楼上卧室柜子里第二层!”女人应他。
“好!”
过了一会儿一条厚厚的毛毯便压在了他身上,他迷迷蒙蒙地努力将眼睛睁开一个缝儿,只见一个女子将他的头轻轻地从沙发上抬起,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而旁边的男子则又将盖着他的毯子往上拽了拽。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慈祥的笑容,和他身上的毛毯一样温暖。
“恩童,爸爸现在要说的话,你必须记住!”那男子在闵恩童的头上摸了摸,继续说道,“奇列之阵本身是具有生命的,当五种物质被确定并处于它们在阵列中的位置上时,它们就会被无数条无形的线相连接。这五种最原始的列阵物质中,只要一种尚存,那么就能产生新的列阵物质与之辉映,相辅相成,且生生不息……”
“闵琪,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男子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却被女子打断了。
闵恩童很想问问,究竟该怎样做才能将奇列之阵彻底破坏,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他半眯着的视线中,他们依依不舍地离他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闵恩童才清醒过来,他一轱辘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果然盖着一条旧毛毯。他想:那么刚才的一切就不是梦境或幻觉,那个男人自称是我的爸爸,而那个女人也唤他作闵琪,那正是爸爸的名字,这样说来,是他们特意回来看我并想给我某种指引?
他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本想立即拨一个电话给董穆雅,可号码刚搜出来却又改变了主意,他必须和她见上一面,并当面和她谈谈。
妖界东尧水城,南海旅馆旗下的酒楼内。
演出进入了中场休息时间,只留得几个乐手在中间奏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
因为方才的演出实在无聊,鹭吟只得闷头喝酒,这会儿竟有了几分醉意。手下的小弟劝他少饮些,见他并不理会,也就不敢多言了。面前桌子上,早被山珍海味堆满,却没见他吃了几口,其他桌也差不多如此。
下面的演出迟迟不开始,底下坐着的客人变得越来越不满,有几桌甚至开始敲敲打打,看起来随时可能把桌子掀翻。
这时候,本来枯燥的音乐里却渐入鼓点,被这鼓点一带,曲子也开始有了灵魂,变得越来越欢快起来。随着音乐节奏不断加强,一会儿的功夫演奏就完全转换成了异域风情。
“啪”的一声。
几条彩色绸缎从酒楼正中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五个盛装的蒙面少女突然出现在绸缎上,依靠绸缎的力量盘旋飞舞,她们身上那轻纱披肩迎风摆动,犹如五只美丽的蝴蝶。
本来骚动的客人们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张着大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中的少女们。鹭吟也一下子醉意全无,他来过东尧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表演。
众人还没回过神时,少女们已由绸缎上滑至地面,刚一着地,就将身上的披肩解下,向空中一抛竟化作无数只美丽的蝴蝶。那些蝴蝶朝着客人们飞舞而去,刚到客人跟前就又幻化成一朵朵鲜花落在客人们的手里和身上。
“好!”
一时间喝彩和掌声不绝于耳,而演出却并没有停止。
五位身姿曼妙的少女拿掉披肩后,上身就只剩下缀满流苏的肚兜,下身则是纱质裙摆,腰间各系着一串银铃。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晃动起腰肢和腹部,带得腰间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