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从道观打酵回来后季王妃就病了。感染风寒,咳嗽迟迟不见好。请了大夫来瞧病,说是王妃有郁结之症,咳嗽引发气虚,虽不是大病,但要静心调养。季王常来王妃屋里探望,说的也无非是些药吃没吃,好好歇着之类的话。也许是因为气虚,王妃也不似从前什么都唠叨,只是简短回答几句吃了,好的什么的。慕连彻以前就不怎么跟季王交流,自从白露山庄回来后他就有意躲避。虽然他知道这样太刻意,但跟面对父亲隐藏自己的憎恨与恐惧比起来,不见面要简单的多。但这天季王还是把他特意叫到书房问话。去书房的路上他忐忑不安,不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掩饰的自然,另有一种可怕的念头,他会不会身后藏了一把刀,趁自己不注意时插入自己的胸膛。白醒借他的隐卫此刻是不是在附近呢?慕连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
“彻儿,你今日去看过你母妃没?”季王问道。
“回父王,孩儿去看过了。母妃今日气色不错,虽还是咳,但比昨日轻些。”
“那就好。你看你母亲自打从云台观回来就一直病着,吃了这么多药还没好。我想问问,那日你陪你母妃上的山,她可曾受凉?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孩儿与母妃一路乘坐轿撵,路上没有受凉,想是母妃在天尊堂上香跪了一个多时辰,那时着了凉。”
“原来这样。大夫说你母妃内有郁结,需要静养,你明日代她进宫给太后请安吧?”
“是父王!”
“另外,你前几日去白露山庄做客,一切可好?白庄主有没有查到什么?”
“出去几日散心,孩儿觉得身心都顺畅了许多,白庄主说应该是骊王所为,待他找出证据会告知父王的。”慕连彻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故做平静
“知道了,你先回吧,记得明日入宫。”
“是,父王。”慕连彻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出书房。
转日是季王妃例行进宫请安的日子,慕连彻代母亲去往太后寝宫请安。慕怀言恰巧也在,那日只在中秋家宴见过过一面,未曾多语。今日慕怀言似有意盯着慕连彻看,连一旁的太后都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