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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冷吟秋色诗千首 17、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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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正月十七起,夏小满开始被年谅看着,每rì吃一枚锦蛋。

每次都觉得难以下咽,每次都不得不吃,好在吃完也没啥不良反应。她只是感官上觉得恶心,生理上还不至于呕吐出来。至于疗效……生理期第五天上,血渐止了,她的手脚也就不怎么凉了,到底是因为生理期结束自己就好了,还是那锦蛋真有这么神奇,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在年谅身上,没看到什么奇迹。许是补血的,他原来脸sè尚好,手却有些白得不正常,指肚指甲都少有血sè,到二十一rì吃了整十天的锦蛋,这手上似有点儿红润了。但是这个时代没法化验血红素啥的,谁知道血旺不旺呢?总不能给他一刀,根据血喷的汹涌不汹涌来判断吧。

吃了肯定没坏处,问题是能吃多久。

剩下三十一枚锦蛋,贮存成了问题。夏小满只知道常温下鸡蛋的保质期通常能到三十天。虽不知道这锦蛋能保质多久,但又不是恐龙蛋,时间肯定不会极长就是了。她觉得能到四十五天都是极限。

北方的冬天,室外就是天然的冰箱,零下十七八度的冷冻效应,腊月里把鸡鸭鱼肉放在室外,一会儿就冻得结结实实的,全然不用担心**变质问题。而厨房旁的杂物小屋偶尔生会儿炉子,室内也就两三度,活脱的冷藏室,放个菜蔬鸡蛋都存得住。

若天气一直冷,这锦蛋这么低温存放。问题应该不太大。然今年打chūn早,初五便是立chūn,到了二十已经是雨水了,如今的室外气温当是零上,晚上放碗水在外面都冻不上冰。天气眼见越来越热,这锦蛋再这么放着,实在不保险。

蛋白质变质引起的食物中毒比什么都可怕。

夏小满只知道两种辨别坏鸡蛋地法子,一是晃着有水声的鸡蛋一定是坏的。一是打开蛋清蛋黄混沌的鸡蛋一定是坏的。刚拿回锦蛋的时候,她就叫人挨个摇晃的。并没有发现坏蛋。一直吃下来。也没发现坏的,可这两天算算rì子。纪郑氏初八在麒麟山买地这锦蛋,到今儿二十一已有十三天了,也不短了。这蛋又是哪天落地的?保质期可是要从落地那天算起地。

夏小满抱着脑袋头疼起来,以前在菜市场买鸡蛋地时候何曾考虑过这问题?现在想想,鸡蛋又不是树上结的,一摘一筐,这一只鸡一天也就能下一个蛋,貌似原始条件喂养地鸡,三天能下俩蛋就很不错了!菜市场那是从养鸡场拉来的鸡蛋。那是几千几万只鸡下的蛋啊,这神奇的彩鸡能有几只?这四十只锦蛋是多少只鸡多少天下的?哪只蛋是哪天落地的?

苍天啊,考据是项多么艰苦卓绝的事业啊。

她郁闷无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考据,还是要以事实为基础。当下叫人又查了一遍锦蛋。确认了没有晃着有水声的,然后每天不再直接丢整个锦蛋到锅里煮。而是先打开看看蛋清蛋黄地状态。

不过就是这样,也没可能一天一个锦蛋,拖三十天吃完,估计再有十天,也就坏的差不多了。

最好的保存办法,当然是存在鸡肚子里。#。要是能买到彩鸡养着天天下蛋是最好了。

如果不能……

“已经落地的蛋,最好的保存办法,就是吃到肚子里。”夏小满对年谅道,“要不,你一天吃俩锦蛋吧。”这也是极限了,一人一天最多吃俩鸡蛋,再多胆固醇太高,有害无益。就这样,平时饭菜也不能再有蛋制品了。

“照你这么说,在蛋坏之前,我也定是吃不完地。蛋已是不新鲜了,早不献给祖父祖母,现下献,多有不恭。”年谅道,“若是存到最后糟蹋了,还不如你就现在跟着吃,半个月就能吃完。你也是要补气血地。”

夏小满一张脸垮下来,心道,我替你算计这保存的时间,是怕蛋坏了,你吃了再重病啊再挂了啊地,耽误我去玫州的大事。好么,到头来把自个儿算进去了,鬼才跟着你吃。

她忙道:“我那啥已经过去了……手脚也不凉了。”

“总不能瞧着白糟蹋了吧?”年谅笑眯眯道:“你也知是一两多银子一个的。你素不喜糟蹋东西……”

她都想哭了……一两银子一个啊,咱折现行不?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夏小满同学终于明白了啥叫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就是啥啥都同步,还得跟着年谅一起消灭一天天走向变质期的锦蛋。

还有一条要跟着一起做的,就是训鸟。

夏小满一直觉得年谅若不是某种程度上是偏执狂,就是闲极无聊没事找事。之前对纪家宅子百般挑剔,他说是要让姨母住得舒服,可她觉得更像是他故意找碴消遣,让生活充实起来。现在他又投入极大的热情到训鸟工作中,她觉得再给他个蝈蝈笼子蛐蛐钵,他就是标准养鸟斗虫的纨绔了。

年谅训鸟以宠溺为主,结果把六条惯得越来越大爷。这几天下来,食吃了不知道多少,却是于旌旗鬼脸儿瞄都不瞄,完全无视,吃饱就大摇大摆自家溜达。

“训什么也不能这么训。”夏小满瞧他无数次失败,养得六条越来越胖,要再这么养下去,胖成一团,就可以直接改叫“六饼”了。

“你再这么喂,它就飞不起来了。”她道,“先饿它两顿,然后不叼旗不给东西吃。”

年谅一皱眉,道:“那它就飞走了。肯落在这里,为的不就是口吃食?”

夏小满一笑。人啊鸟兽啊都这么现实,有食就留下,没食立时就跳槽,忠心啊,缘分啊,都是扯淡。她笑道:“你原来不就想放它走?飞了不正好?要不,你就拿个小鞭子,不叼旗就抽它。”

“抽它”两字她咬了重音。凶狠的样子。年谅听了更是大为皱眉,道:“怎得说地这般歹毒。”

“歹毒……哼……”夏小满撇撇嘴。道:“骑马为啥要用马鞭?你光喊它听吗?”驯兽要大棒加胡萝卜。双管齐下。

年谅斗口战败,六条交由夏小满训教。

夏小满就拿了根圆头嵌单珠的银钗……。唔,当然不是要拿钗子尖戳鸟……,是拿嵌珠子那头敲六条的脑袋或者脚。当然,不会是往死里打就是了,不过是敲一敲,那钗不甚沉,敲着也不重,正好合适。

“教鞭”有了,夏小满同学还特地做了长袖的厚布手套。又拿短短的细链子拴了六条的脚在架子上,就怕六条挨了打暴走啄她防护措施是有效的,六条同学到底有点儿贵族底子,最初装了阵子绅士,打不还“口”。后来发飙了两次。碍于链子忒短,干扑棱膀就是够不着夏小满。干瞪眼就是没辙。

挨了几次打,聪明的六条开始消极抵抗,也不衔旗,也不吃东西,挨打也不动弹了。夏小满见它蔫了,约莫着是恼了,也不哄它,叫采艾带它出去再放开它脚上链子。这一解开束缚,六条没像往常那样乖乖钻笼子里,而是拍拍翅膀飞走了。

“我替你积福了。”夏小满见了,咔吧咔吧眼睛,对年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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