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方氏自个病了,倒是奇怪。
六姑姑送走了祝九,折身进了屋子去,见着夫人面色不好,着人奉了安神茶过来。
这一路上回来,夫人心里气结于心,日日都未曾歇息好,“夫人,这回就当是有缘无分,大夫也说了夫人可得拿得起放得下才好。”
“好在是这诰命的懿旨没进府邸,要不然当真是让人瞧了热闹。”六姑姑宽慰着自家夫人,话都是在理,
可祝王氏心里哪能气得过,接过茶水没一会又搁置了下来,“听祝九那丫头说,这回作乱的乃是祝杨氏,这祝杨氏平日里与我这西二房也没怎的来往。不说祝九所言有几分真假,她倒说对了一件事儿。”
“夫人指的是祝杨氏私下里孝敬太妃一事?”这事六姑姑也知晓,各个主母谁私下里都有往宫里攀关系的。
但大多攀的都是老太妃,要不便是那些皇亲国戚。
每年下来的打点总是少不了这一遭。
祝王氏闷哼一声,“平日里瞧着是个不声不响的人,下手倒是狠。祝筱怎说也是我门里的姑娘,她作恶自个同门里的人也就罢了,竟是作恶到了我门里来。”
“祝杨氏虽然瞧着平日里不吭声,祝张氏一事顺了老太妃的心,虽然此事得了老祖宗庇护,可这老祖宗心里难免也有些隔阂。毕竟老太妃乃是嫁了出去的,祝家门里终归是祝家门里。”
哪怕是自个的亲闺女,总有一门是一门的道理。
这个理祝王氏还是知晓的,祝杨氏让她失了诰命不说,又害了她门里的姑娘,这笔账哪能算的那般轻易。
夜幕到宵禁时,祝九早早的进了内里。
今儿个在外头管宵禁的是南林,关了大门留了小门,等了好一会才见着人来了。
瞧着人一到,南林连忙领着人进了屋去。
人进屋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又离了去,前脚人走,后脚又有人离了阁院去了南院。
“这大半夜的,南林这是去哪儿?”春樱起夜,瞧着南林出了去,嘀嘀咕咕念叨了一句,如厕过后又进了舍屋。
北二房,如今主母病着,凡事都由山妈妈如往常一样操持。
这进进出出伺候的丫鬟每日都照看着祝方氏,近日来病情又稍加重了不少,人不能言语,光是瞪着一双眼珠子。
手脚也发抖蜷缩了,大夫瞧了,都道是因惊厥过度人中风了。
院子里的丫鬟都说是因南珠死的邪气,惊吓着了夫人,从南珠死后,夫人便不对劲。
本是个私下说道,今儿个一早,这事又落实了。
因南珠同屋舍的丫鬟南芬,也投井了。
“姑娘,出事儿了。”
南林一早进屋,今儿个早在屋里伺候的是春樱,这会她一进来,面色仓皇道:“南芬投井了,就在出西院过去那边的花园内。”{?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正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