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没说应下此事,祝筱心里不安宁。
身边伺候的丫鬟见自家姑娘这般不安,宽慰道:“姑娘尚且宽心,祝九姑娘也是个无依无靠的,既是姑娘出此下策,她若不帮衬才是坏事。”
“话是这般说.....”
祝筱抬手揉了揉眉心,让她不安宁并非是祝九答应与否。
挨着夜幕时,祝筱出了院子去了一趟南院二房。
祝杨氏近来心思不错,这会儿正用了夜饭,胃口也好。
此时外面进来了丫鬟禀话,“夫人,祝筱姑娘来了。”
一听这话,方才饱食的祝杨氏挑起了眉头,身旁的林妈妈朝门外看了一眼,没好气的瞪向了进来禀话的丫鬟。
“不知轻重的玩意,没见着夫人才用了饭,这是要给夫人添堵呢?还不赶紧去回话。”
得了林妈妈训斥,丫鬟转过弯来赶紧出了去。
这回祝筱能找上祝九,自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不说祝九还没思忖这些,光是祝筱往南院跑了这么一趟,怕是用不着思忖便知晓了。
丫鬟出来回话,将人拒在了门外。
祝筱就是过来想得个准信,万一祝九不帮衬她,那她又该如何。
可眼下被人拒之门外,祝筱如何不明白。
人家既是指点你了,事儿成与不成都是自个谋来的。
“原是来的巧了,那筱儿便不打扰夫人了。”祝筱说罢,急忙忙的回了西院去。
待人走了,丫鬟折身进了屋去。
“这祝筱姑娘是个扶不起的。”
林妈妈将丫鬟遣了下去,扶着夫人移步到了前堂内,“本以为事儿不用交代,也是老奴疏忽了。”
哪有人得了指点,事儿没成就上门来的。
本就是个下策事,眼下人上门来,以祝九姑娘那番心思,也得猜个七七八八。
祝杨氏方才是有些气恼,转而一想就作罢了,接过林妈妈递来的茶盏,“老祖宗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与那丫头早些有来往也好。”
“老祖宗将祝九姑娘过继去西院,老奴想着是不是有意属西院二房....”林妈妈压低了声儿,先前也有所猜测。
去年老祖宗过了八十,早先身子就不大好了,这几年一直都靠医堂的大夫开方子调养着。
别看老祖宗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祝家门里主事的终究还是祝堂院。
平日里没瞧着老祖宗对哪一房的姑娘偏颇,去年格外不同,护着一个庶出姑娘好几回。
又将人添去了西院二房....
不光林妈妈这般想,各房门里的主母均是如此猜测。
祝杨氏听了这话,瞧着手中的茶盏半响,好一会后搁置了下来,“林妈妈,你也是过于心急了些。”
“老祖宗何时糊涂过,将祝九添去西院二房,只不过是让祝王氏成为众矢之的罢了。”
祝杨氏眼底闪着笑意,要是这个时候拎不清的自然而然就跳出来了,在祝家最不能的就是心急。
听自家夫人这般说,林妈妈反倒担忧了起来,“那这回祝筱姑娘的事儿,岂不是不该提点?”
“老祖宗可对我提防着,总归得让人瞧轻一二才是,不声不响留到最后,才是最让祝堂院不满的。”祝杨氏心里比旁人清楚。
西院二房为何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