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长房夫人掌管府中的中馈,梅芯身后迁入唐家祖山安置,左右不过就是进个牌位入唐家,另起坟一事。
这事儿由唐家长房做了主,三房就是不愿也得应了。
毕竟是祝家嫡出惦念此事,既是人上门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祝晴得知这事儿成了,成的如此之快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姑娘,祝九姑娘将事儿办成了,人去了唐家一趟。倒是听说,送去了一样紫金雕,那是邵家送的定亲礼。”南珠跟自家姑娘禀报着此事。
一听南珠这话,祝晴微微抿嘴,“九儿倒是舍得。”
“想必也是为姑娘了却一桩心事,毕竟姑娘待祝九姑娘也好。先前祝九姑娘费心巴上姑娘,不正是为了结交。要说,姑娘虽知晓这事儿,到底对她也是颇为关照。”
当初祝九姑娘哄着自家姑娘高兴,自家姑娘心里也清明着。
也是门里的姑娘们与自家姑娘来往不亲厚,可要说起讨好自家姑娘的也有不少,唯独只有这祝九姑娘格外可心些。
祝晴这会儿听了,交代南珠备上好玩意,随后去了西院二房一趟。
梅芯之事也算是北院二房门里的事,唐家的人上门来,该找的也北院二房主母祝方氏。
来的人告知祝方氏,这梅芯添了唐家三房的妾侍,特意来通传一声。
祝方氏先前并不知晓这事儿,到底人稳得住,即便心里讶然也是不露声色。
跟来捎话的妈妈说了几句话,交代着身边伺候的山妈妈将人送了出去。
山妈妈送了人出去,在门口塞了跑腿赏钱,开口问了几句话。不消一会快步折身进屋,面色也不见好:“夫人,老奴问过了,去唐家开口的是祝九姑娘。”
“她无端端的操心这些个事儿作甚?”祝方氏面色凛然。
山妈妈想了想,回道:“想必是咱们姑娘惦念这事才托了祝九姑娘上门,老奴方才问着,祝九姑娘送去唐家的东西也是投其所好,连自己收着的定亲礼都送了出去。”
“可老奴又觉得奇怪,要说咱们姑娘未出嫁,这般讨好无可厚非。这再过几个月转眼姑娘及笄就要嫁人了,祝九姑娘也成了西院二房的嫡出,确实犯不着再如此。”
山妈妈的话并非没道理。
祝九先前是个庶出,如今风声正盛。
去年从南院过继去了西院,这开年出来邵家就上门定亲了,送来的定亲礼也是给足了脸面,比起正儿八经的嫡出姑娘定亲的仪仗还要好上几分。
既是如此,自家姑娘惦念着那过身好几年的梅芯,这不过是个晦气事,她如何要这般帮衬?
祝方氏听得这话,皱眉思忖了好一会:“这祝九不是个善茬,如今添去了西院恐怕更会肆无忌惮些。”
“那夫人的意思是?”山妈妈稍稍压低了声儿。
山妈妈这么一问,祝方氏若有所思,半响后开口道:“我就不想让她与咱们北二房亲近,如今晴儿也快出嫁了。既然是了了梅芯一事,就罚了她禁足到出嫁之前。”
“另外,有些个事儿该处置的也得处置了,咱们可也不能小瞧了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