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不过是落在旁人眼里有些跋扈,直来直去的性子见着愚钝,在人前不懂迂回。
祝晴听了这话,停顿了步子,朝南珠说道:“南珠你要记住,今日有所授来日必有回。祝九费心攀上我,我并非不知情。祝家门里妯娌处事早已暗无天日。你且说,祝八何其无辜?分明犯了事儿的是那祝朗。”
“又是凭甚让一个姑娘失了性命去?”祝晴一提及此事便心里揪得发疼。
南珠自知是说错了话,“姑娘莫要作气,奴婢只是一时嘴快。”
“你在我跟前嘴快不打紧,我如今在祝家还有一年多便要出嫁了。这些年来,为讨得老祖宗欢心,我已是多年不得安宁。眼看只有一年有余便要出嫁离府,梅姐姐之事我至今都还未曾替她讨回公道.....”
这乃是她的心病,也是最不愿提及的事儿。
她千想万想,得了老祖宗喜爱,来日出嫁便能替梅姐姐讨个说法,可这事真能讨得说法?
既然祝九妹妹有心又有所谋,她今日帮衬她,来日必能有所回报。
听了自家姑娘这话,南珠红了红眼眶:“姑娘还是不要提及梅姑姑了,若叫有心人听了去.....”
这梅姑姑,原是祝堂院的姑姑。
祝晴喊惯了姐姐,而南珠得称呼一声姑姑才可。
“罢了!”祝晴心思暗沉,抬步去了南院。
流盈到了南院去找自家姑娘时,已是过了办个时辰后。
这会伍姨娘院子的人多着,祝媛来了坐了一会,想寻个丫鬟问话。奈何对这伍姨娘的院子不甚熟络,也不知哪些是伍姨娘院子的人。
今儿个来客多,光靠着伍姨娘院子的丫鬟婆子们自是伺候不过来,不少丫鬟均是从大主院拨过来伺候的。
坐了好一会后流盈来了,送了礼过去记名册随后才去寻了自家姑娘。
见着人来了,祝媛不满的看了看她:“平日里见你腿脚利索的很,怎今儿个磨蹭这般久?”
“姑娘,奴婢半点没干耽搁,取了物什便过来了,奴婢真没偷懒落了脚程.....”流盈也觉得有些委屈。
以往姑娘待她不说极好,也算是不错。
可从老爷升官加爵后,姑娘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子大了,易怒易躁不说,更是动不动便惩罚丫鬟婆子们。
她在姑娘跟前伺候了几年,先前姑娘隐忍,如今不再隐忍反倒招摇了起来。
祝媛瞧她委屈的劲,摆了摆手,“你还不赶紧去寻个丫鬟打听打听蓝姬的事儿。”
“蓝姬?”流盈听得这话忙点了点头,随即便去找人打听这事。
蓝姬是一种花卉,姑娘最念着的就是这花卉。只因是姑娘的肌肤不似别的姑娘那般白皙,尤记得前两年姑娘出外去做客,便被人无心说了句肌肤不似旁的姑娘,这话便是落进心里去了。
流盈正是去寻着,这会儿见着一丫鬟上跟前来问话:“这位姐姐是在寻来客还是寻旁人?”
“你可是这伍姨娘院子伺候的?”流盈开口问着,香玲微微颔首:“正是。”
当下流盈拉着人去了一旁,往香玲手里塞了点碎银,便打听起蓝姬来了。
蓝姬素来只有小传记载,却从未听闻过天启见得到蓝姬这等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