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妈妈说罢,央人将几个婆子送出去。
婆子们连连喊冤,嘴里念叨着玲珑玉的事儿。
人被带走了,三夫人看了祝九一言,这会儿人落座。
两个姑娘也没吭声,瞧着祝九埋首在丫鬟怀里,祝语不由得说道:“母亲,方才我来时,瞧着这主屋里边打了起来。丫鬟婆子姑娘搅合在里头,瞧瞧祝九妹妹那脖颈,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的下的手。”
这里是闺园,主院内姑娘们的住处。
如今这事儿闹腾的,明儿个就得传到老祖宗耳里去。
“成日里没个省心的东西,人吓着了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瞧瞧。”三夫人看了祝九一眼,见她不像是装模做样。
毕竟年岁还小,这七姨娘没了祝岭姑娘。
先前还是碰上了祝九想吃藕子才撞见了这事儿。
倒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罢了,竟生了这等心思,要让人偿了命去。
三夫人交代了几句后回了院子,两位姑娘也没多待,跟着一道离了去。
这厢主院内灯火通明,七姨娘被唤来主院问话。
“夫人这话是何意?我怎会让人上门去打了祝九姑娘。我就是没了个姑娘也不至于如此糊涂。不过是听了旁人的话,说是祝九姑娘的玲珑玉被园子里的丫鬟要摸出去换了银钱,这才让人去候着。”七姨娘冷神回话,也不见一丝慌张。
这些年在祝家本本分分做人,凡事忍让一二。
自打姑娘没了后,七姨娘心里又寒上了几分。
听着她这话,三夫人撇了她一眼:“你说你不糊涂,自己姑娘管教不好也就罢了。如今又被人当了使唤还不自知。玲珑玉的事儿我早让南妈妈去查过,如今你可倒好,院里的婆子倒是嚣张了起来。”
玲珑玉确实丢了,南妈妈带人也将南湘园里翻了个遍也没寻着。
先不说玲珑玉在何处,也不是她七姨娘该管的事儿。
“祝九那丫头吓不轻,人的脖颈都要被勒断。她真是有个好歹,你眼下可还能在祝家待着?”三夫人到底是念在七姨娘这些年在门里听话,平日里也往她这送了不少东西。
每年该送甚也都拎得清。
七姨娘当下不言,垂头听着训话,那眸子里带着恨意。
三夫人瞧她这样,只得将人打发回去院子,禁足几月不得出了那道门,让人好生反省反省。
七姨娘回了院子,身边妈妈趁着这会将南湘园的丫头唤了过来。
这会儿人跪在院子内,已是收拾了。
南湘园内眼下乱哄哄的,哪里还管的上丫鬟去了哪儿。
见着姨娘回来了,管事妈妈上前扶着自家姨娘,又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
七姨娘面色阴沉,拿了婆子手里的教事鞭便挥了过去:“下贱东西,还我岭儿命来!”
这会紫铜被打的浑身抽搐在地上滚着哭着讨饶,“姨娘饶命,姨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