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我也要把我的诗写在上面!”绿珠看着陈亓把扇子捧在怀里如获至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有种酸酸的感觉,于是她突然想到了要把自己的诗写在扇子背面,她要像姐姐一样,让陈亓把自己的诗写在扇子上。
“这……”陈亓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他不是很会拒绝别人,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人。“不过,绿珠妹妹,你也有想好的作品吗?”
绿珠闭起眼睛晃了晃脑袋,她想起了刚刚那颗大柳树,柳树枝条系着船儿,船下是来来往往的鱼儿,她来回的踱步,像个诗人一样。
不一会儿的功夫,绿珠就用稚嫩的童音朗道“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妹妹真是好文采,赋的可是江边的柳树?”鱼幼薇虽知道绿珠天资聪慧,也未想七岁的她竟然出口成章,眼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
“嗯,就是江边的柳树。怎么样,大坏蛋!把我的诗写在你的扇子上不算丢人吧?”
陈亓有些好笑有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妹妹。又一次把扇子递给了中年男人。
那卖扇人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了,但今日两个女童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没想到这十一二岁的女孩竟能吟出一首立意深刻的愁雨诗,更没想到这七八岁的女娃娃也能当场作诗,还文从字顺,寓意深远。
可能有些东西真的要讲天分,自己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别说吟诗作赋,就是连别人的作品也读不懂,长一点的文章看着就头昏脑胀,连个秀才也混不上。
不过每天写字画画倒是练了一手的好书法,再加上自己祖辈都是做扇子生意的,也只能做起了读书人最不齿的商贾一途。但是多少也和风月有了牵连,也不算太丢人。
中年人自顾自的呆了一会儿才提起笔来在扇面上挥毫泼墨,绿珠的小诗便镌在了上面。在一侧同样画上了图,是一棵飘摇的江边柳树。
“小姑娘,这首诗有名字吗?”
绿珠听了摇摇头。
“既然是江边的柳树,就叫《赋得江边柳》吧”
绿珠自是没给自己的诗取过名字的,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诗也会有名字,当下只知道开心,一个劲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