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方才不是说找回来了吗,你过来搜下,八成还在他们身上。”
谢长卿正要动手去搜,屋外又传来了骚乱声。
两人对视一眼,言小酒当机立断:“你守着,我出去看看。”手里抄着木棍便猫着腰溜了出去,只怕是对方还有援军。
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警察蜀黍终于来了。
只是,来到现场一看,警察蜀黍和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不是说有两个人质被黑社会团伙绑架了吗?
怎么现在地上绑得跟粽子似的成了几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大汉,而看着更像人质的却在一旁闲坐?
作为报警人兼受害者,谢长卿很是主动上前解释了情况,并且,很是不居功地大大赞扬了一番言小酒的身手,表示这些恶棍都是被她制服的。
警察蜀黍们转头看了眼刚刚跟着自己一行人进来的娇小女子,再看一眼那几个目露精光、愤恨不已却又无法发声的“粽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带队的老刘又斜了眼自己身后的几个手下,差点没忍住泪流满面,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言小酒一看都八点多了,心道今晚的大餐肯定是没戏了,过后她这个五好公民估计还得去做笔录,心里便有些发急。她看几个警察都愣住了,连忙出声催促:“警察同志,你们不把他们带回去审问吗?那个笔录大概要做多久啊?我有点赶时间……”
老刘后知后觉地挥了挥手,让小崽子们先搜了个身。
好家伙,居然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约有巴掌大小。结合这几个恶棍对这东西的重视去联想,言小酒呼吸一滞,居然差点被卷入这种事情里。如果没记错的话,贩毒50克以上就可以判处死刑了……
到了公安局做笔录,两人便将今天这离奇的蛋糕事件说了一遍。
后勤警员听得一脸狐疑:“照你们说的,一开始是蛋糕店把你们俩的蛋糕弄混了,在你们交换之前,那嫌疑犯把毒品塞到了他的蛋糕袋子里,也就是交到了你的手上。那怎么最后嫌疑犯没在你的袋子里找到毒品,反而是从另一个袋子里找到的呢?”
言小酒呵呵一笑:“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我妈年轻的时候十分少女心,给我买的一切东西包括衣服鞋子被套都是粉红色的,以至于我对粉红色深恶痛绝。所以,我就跟他换了一下,就是里面的小袋子,店员给他配的是黄色的。所以……估计是他们把东西塞那里了。”
谢长卿认真地点了点头,下意识打量了旁边的女子一番,心里不由得想象了下,如果对方一身粉嫩打扮会是什么模样。
后勤警员明显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引发的巧合,他眼角一抽,正想继续问什么,言小酒突然咨询起了赔偿问题。
“警察同志,我今天可是损失惨重啊,不知道有没有赔偿这一说啊?”她气呼呼地说藏毒嫌疑犯如何猥亵自己,又划伤了自己的腿,还摔裂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她花了三百大洋订的蛋糕也没了,说到生气处,甚至还站起身来想给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伤口。
后勤警员脸抽抽着让她放心,又继续针对逃走的第四人,问了许多关于相貌特征的问题。
当时情况混乱,言小酒也只是看了一两眼,哪里记得清楚,就转头朝谢长卿求助。后者却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我,我也记不清了。”
警员调出系统合成的几大类型人脸给她们认,谢长卿却是一脸茫然,因为他看来看去,这些脸对他来说都一个模样。至于言小酒,只依稀记得对方眉毛浓得跟蜡笔小新似的。
值班的警员嘀咕了声“该不会是脸盲吧”,便无奈地让他们走了。
出得警局,言小酒深呼吸了一番,感觉惩恶扬善了一回,今晚的空气闻起来都特别清新。
她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谢长卿,抢先开口:“那个,咱们今天经历了这个乌龙绑架事件,也算是缘分。我看你刚刚做笔录的时候说的,年纪好像还比我小三四岁。姐姐我给你个人生建议,可以吗?”
人生建议?
谢长卿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只是他天生不大会拒绝别人,只要对方的要求不太无理。
“愿闻其详?”
言小酒双手抱胸,凹了个很社会的站姿,严肃道:“小伙子,我是真心建议你,以后不要经常出去约炮了,这样不安全,咳,对身体也不大好。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还有啊,做人不能三心两意,有女朋友就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吧?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早更废话多吧。”
说罢,她扬扬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还是个宝宝的谢长卿在原地懵圈,约炮?女朋友?她到底误会了什么?
他刚想对她说,他好像记起他之前在哪里见过她了,只是当时的场面有些尴尬,他不大确定对方希不希望自己提起来。结果被她这么一打岔,他整个人风中凌乱,哪里还记得起那一茬,只顾着琢磨对方到底啥意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