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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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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如同所有的沙漠民族一样,虽然十分崇敬神术,但十分排斥魔法,尤其是女巫,这简直是对沙漠中传统的亵渎,那个女巫年轻时从部落离开了,多年后又回到了部落,说着一些大海啊,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的疯话。部落将她放逐到了一处废弃的水井,却又惧怕她的魔法,不得不定期运送生存物资给她。

在一开始,尼娅塔谨记扎西亚的话语,不和女巫说话,不听女巫说话,但很快,尼娅塔便沉浸在了女巫所讲的外面的世界了:比绿洲大无数倍的森林,比湖泊大无数倍的海洋,冰雪覆盖的山峰与冰川,拥有上百万人口的城市,优雅美丽的精灵,固执嗜酒的矮人,贪婪的巨龙,巍峨的城堡,忠诚的骑士,阴险的盗贼,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尼娅塔,她开始去倾听女巫的话语,去思考,去提问。

如同所有被群体排斥的人一样,老女巫十分高兴有这样一个听众来倾听自己的故事,老女巫敏锐地发现尼娅塔不仅有着学习魔法的资质,更重要的是尼娅塔拥有一颗向往自由,渴望改变的心,所以当尼娅塔提出向她学习魔法的艺术时,她没有犹豫便同意了,她开始教导尼娅塔如何解读魔法文字,如何在灵魂构筑法术模型,如何从魔网中摄取能量,如何用法术位准备魔法。

老女巫欣慰地看着尼娅塔逐渐成长起来,力量越来越强,由于拥有了力量,尼娅塔充满着自信与年轻的活力,一如当年的自己。尼娅塔曾十分不解地问老女巫为何还要回来,老女巫怔怔地望着部落的方向,淡淡地说道:“这里毕竟是我的家啊。”

在尼娅塔16岁生日过后不久,老女巫生病了,她拒绝了尼娅塔去请部落中的老祭司前来治疗的提议,不久后便去世了,尼娅塔埋葬了老女巫,继承了老女巫的法术书与施法材料,明智地听从老女巫的建议,隐瞒了自己作为法师学徒的事实。

今夜,尼娅塔气呼呼地从林克的帐篷走了出来,望着满天的星空,平复了一下心情。“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尼娅塔恨恨地想到,但想到林克即将成为牧奴,又忍不住同情起他来,接着,她的思绪却又飘向了死去的老女巫,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不久之前,尼娅塔前往女巫的墓前祭拜,惊讶的发现部落中的老祭司跪在女巫的墓前痛哭着,老祭司一边哭着,一边将一只装着女巫最爱喝的奶茶的杯子摆在墓前。

隔得太远,尼娅塔听不清老祭司在说什么,她慢慢地无声退了回去,回到了部落。

“老师也有自己的故事吧。”尼娅塔望着满天星河,有些落寂的想到。

如今,这故事便结束了。

老祭司的眼泪和一块沙漠中大墓碑。

便是老女巫故事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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