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

“我……”

良久的注视之后，清颜依旧嘴角嗫嚅，不知如何开口，只道，“恒恒冷静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再谈……”

萧恒眸中燃起的期待，重新被伤痛覆盖，他摇头，嘴角挂上讥讽的弧度。

他嘲笑自己至今还抱着幻想，他讥讽自己事已至此，还不愿相信，爱情就是一场博弈，谁先爱上了，谁就输了！

他先爱上了，他被伤得体无完肤。

至于清颜，在他看来，不管他怎么闹，怎么生气，而她就像没事儿人一样。

以前吵架之时，都是清颜懒得搭理他，直接满脸的嫌恶，甩他一巴掌走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颜不甩他巴掌了，也不走人了，面上的嫌恶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焦急与温婉。

“清颜……”

“嗯？”

“你说过，你要让楚子烁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不允许她纳妾，不允许他收通房……

现在……你嫁给了我，你给我纳妾，给我娶侧妃，在你心里，我就连给你当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

清颜满心的无奈，尾音拉的老长，“恒恒……”

萧恒眸光定定的望着她，似是在等她说话，只闻，“你身份高贵，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给我当牛做马……”

萧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重复着她的话，“从来没想过？是啊，你连想都懒得想……”

话落，他越过清颜离开了厨房。

清颜追出厨房，手抚在门框上，眼角有晶莹之物闪烁。

她倚在门框边，嘴角嗫嚅，想喊萧恒，望着他寂寥的背影，终究没有喊出口。

她不知道，她与萧恒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们认识充其量不过五六个月。

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好像已经习惯萧恒的处处相互，只要一有麻烦，就想推给他去解决。

这次也一样，他相信萧恒一定能将娶侧妃之事解决掉，只是没想到会伤了他的心。

好像是从决定嫁给楚子烁开始，他们之间便有了太多的无可奈何，从而衍生出诸多的误会，也不知道如何能解释清楚。

一次又一次，现在萧恒俨然已经不相信自己了，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碧柳上前扶着清颜，轻声安慰着。

萧恒吼清颜，厨房之人自是听见了，不过都识趣的假装没听见，不过他们心中却各自有想法。

萧恒出府了，连用午膳都没有回来，清颜没有什么胃口。

只是这次她再说天气热吃不下，就再也没有人相信了。

随意吃了两筷子，便命人撤下去了，她趴在窗前，望着院内的大树，眼神空洞迷茫，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个样子跟在侯府之时一样，只是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大脑里空空的。

现在她才明白，那时她就喜欢萧恒了，她在等他，她想见他，所以烦躁，所以做什么都没心情。

她就那样趴在窗户旁，望着院门口。

卫昭缓缓出了口长气，真是孽债，明明就是相互喜欢，但就是吵个没完，自己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家爷就是看不清世子妃的心！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