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躺在床上,心中实在是憋得慌,想干些什么,遂吩咐碧柳道:“叫疏影进来。”
片刻之后,疏影便进来了,清颜有些烦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吴婆子和紫苏那边有没有动静?”
疏影摇摇头,“自那日之后再也没见有人来找吴婆子,不过紫苏姐姐似是不舒服,今日奴婢见她几次作呕。”
清颜闻言思虑一会儿,遂想到紫苏和外院的管事的儿子有关系,不会是怀孕了吧?思及此,她嘴角微勾,刚刚的憋闷也好了不少。
她很想现在就把紫苏绑来,可是她实在太累了,吩咐了疏影出去叫挽月进来,勉强将一包药粉交给挽月,让她将药粉下在林清芸的脸上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夜已深,一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清颜的床前,注视着床上熟睡的人儿,良久之后才肯离去,离去之时,顺道从小几上拿走了清颜白日绣的荷包。
翌日,清颜睡到自然醒,伸了伸懒腰,感觉身子比昨日轻松多了,虽然已经入夏了,但这床真是好东西啊,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行宫中
这么快就三日了,刑部尚书依旧没有抓到打伤灵珊公主之人,有萧恒拦着,他能抓住才怪呢。
萧恒此时又在行宫例行公事,今日他还有一项任务,便是说服灵珊公主不再追究。
虽然事情是灵珊公主挑起的,但是若是灵珊公主非要追究,最终查出打人者是清颜,孝安帝也会处置了清颜,不为灵珊公主,只为不再挑起战势。
其实孝安帝和萧恒都不愿意挑起战势,虽然此次大宣胜了,但一打仗受苦的是黎民百姓,他们于心不忍。
只是萧恒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灵珊公主爱慕的眼光,实在是太赤裸裸了,简直要将萧恒生吞活剥了,萧恒一忍再忍之后,终于承认自己失败了,自己实在忍受不了灵珊公主。
此时,永安侯府香檀院之内,林清芸的叫惨声,一声高过一声,她的脸不仅肿得像猪头一样,还奇痒难耐,总是想用手去抓,她怕自己忍不住,便让丫鬟将自己的双手绑起来。
她心中将下毒之人咒骂了无数遍,但她还有理智,她知道就算是再痒也不能抓,若是抓了,以后落下疤痕,自己就毁容了。
这边林清芸奇痒难忍,那边林清馨听闻便高兴了,听丫鬟描述林清芸比自己还惨她就高兴,午饭都多吃了些。
此时清颜正在审问紫苏,紫苏是被挽月抓来的,而且清颜把脉之后确定紫苏是怀了身孕了。
“紫苏,本姑娘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坦白了,本姑娘就放你一马,若是不坦白,等着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清颜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微笑着跟紫苏说着,似是在说紫苏你看这玉镯好不好看?
紫苏面露不解,只道:“三姑娘放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清颜微微一笑,向前探了探身子,“那我就告诉母亲,你在五妹妹失身之前,就已经与人私通了,你说母亲会不会怀疑是你引诱五妹妹的?”
紫苏面露惊恐之色,头摇得如拨浪鼓般,若是大夫人知道了,定是要将自己活活杖毙的。
清颜见她怕了,便诱惑道,“若是你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姑娘就不揭发你。”
紫苏似是动心了,又心存疑虑,摇了摇头依旧道:“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三姑娘您放过奴婢吧。”
清颜也不多说,直接吩咐挽月,“将她交予母亲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