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老夫人一拍桌子,历喝出声,瞬间屋内鸦雀无声,众人皆不敢再动。
随即,望着清颜道:“继续说。”
清颜理了理思绪,又整了整被拉扯凌乱的衣衫,眸光才落到老夫人面上,“祖母,清颜不知,母亲为何一定要给清颜安上与人私相授受的罪名,清颜也不知这字条既然已到母亲手上,为何却由四妹妹指证……”
话未说完,大夫人便打断道:“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母亲说清颜信口雌黄,那母亲告诉清颜,母亲的手为何会变成蓝色?”
大夫人一惊,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众人也顺着清颜的目光,落在了大夫人的手上,果真见大夫人手上呈现淡淡的蓝色。
大夫人有些语塞,说不出所以然来,清颜举起字条,声音提了提道:“这字条上,被碧柳不小心粘了些粉末,而清颜今日手上粗糙,刚好擦了药膏,刚刚清颜情急之下,拉过母亲的手,母亲手上的粉末粘了清颜手上的药膏,变了颜色。”
话落望望大夫人有些狰狞的脸色,轻轻一叹,“母亲为何要拿清颜的字条?”
大夫人心中暗气,又被这小贱蹄子摆了一道,随即整了整思绪,开口道:“或许是母亲摸了什么东西,刚好与颜儿手上的药膏反应。”
“敢问母亲摸了什么?”清颜淡淡的问。
大夫人此时语塞了,她压根不知道是什么粉末,怎么说的出来,气得她胸口上下起伏,说不出话。
清颜心中莞尔,手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瓶子,一一抹在在场众人的手上,抹完之后才道,“祖母,手上变了颜色之人,都是拿过这字条的。”
大夫人开口斥道:“本夫人之前就看过这字条,又怎么样?本夫人身为嫡母,看你的字条是也是为了你好。”如此的理直气壮,一副我打你板子是为你好的样子。
清颜气结,真是有理的怕不要脸的,“母亲看了也就算了,为何还让四妹妹生出事端。”
大夫人怒而指责道:“本夫人是为侯府声誉着想,你一人与人私相授受,影响的是整个侯府所有未嫁女儿的声誉。”
清颜悄悄拧了自己一把,眼中蓄上了眼泪,看着老夫人,声音颤抖,“祖母,这字条是瑾亲王世子给清颜的,字条上“安好”二字,是告知清颜父亲在狱中一切安好。
清颜心中思念父亲,才遣碧柳上门询问,四姐姐身边丫鬟看见碧柳在街上之时,正是碧柳从瑾亲王府回来之时。
至于路上遇见的男子,的确给了碧柳一张字条,字条上提示碧柳,身后有人跟踪,那字条并不是给清颜的。”
话落,清颜又将另一张字条递上,孙妈妈接过字条,拿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见了字条面色缓了缓,随即眉毛又拧了起来,是谁要跟踪一个丫鬟?
清颜转过脸又望向大夫人问道:“母亲可知是什么人跟踪碧柳?”
大夫人有些心虚,反问道:“母亲怎么会知道是何人?又不是母亲派人跟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