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今天你答应了要陪师师小姐和甄宓小姐吃晚宴,不需要提前安排吗。”这时候宇文成都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李王偏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计上心头。
而此刻的晋阳城外,赵云将一万大军驻扎在三十里外,毕竟是来接手晋阳,并不是要大战,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
“公瑾,这程绪霸占这晋阳不放,听耳目传来线报,竟在强征粮草钱财,已经有些民声载怨,还敷衍我们说没有幽州牧的命令不能轻易将晋阳交还,简直是岂有此理。”赵云一脸愤慨,他是帅才不假,但真要和一些牛鬼蛇神打交道,确实是为难他了。
周瑜笑着安慰了几句,这才说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张清,你去将一个我随军带来的木箱抬过来。”
张清领命自去了,留下赵云和周瑜大眼瞪小眼。
不长时间有两个兵卒扛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张清示意放下,这才抱拳复命。
“这是什么?”赵云疑惑不解,行军时周瑜就带来了好些这样的木箱,问他也不说里面的事物。
周瑜将木箱打开,只见里面一套套衣物整齐的摆放,看着有些眼熟,拿起一件打量。
“黑山军的衣袍?”赵云有些不确定,毕竟黑山军只有少数有统一的着装。
周瑜点头:“如今程续横征暴敛,弄得民怨四起,老百姓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子龙还记得昔日袁谭扮作冀州黄巾劫掠真定县否。”
赵云眼睛一亮,都是成了精的人了,而且周瑜说的如此明显,还不懂就是傻蛋了,不过想到袁谭竟然敢打大小乔的主意,心中也是暗暗含怒。
“莫非公瑾要我扮作强人,也来一次洗掠晋阳城?”
“非也非也,并州牧勤政爱民,这等伤害老百姓性命的事情做不得。”周瑜摇头,将目光看向张清:“子龙声明远播,广为传颂,典军校尉张清新晋,还未显于人前,只消如此便可。”说着三人再加上张燕的脑袋凑在一起,话语声微不可闻。
次日一早,晋阳城门大开,来来往往好些商贩进出,但奇怪的是进出的老百姓却只有稀散的数人。
张清带着几个兵卒混在商贩中,轻易就进了城门,其他人也拿着包裹,分批进入,一路边看边走,寻早人多的地方。
“这幽州牧的从事太不是个东西了,起先强征士族粮草我们还拍手称庆,但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竟将黑手伸向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哎,要我说,早点离开晋阳城,也不至于弄成这样,现在是想走也不知去哪里了。”
“可不是吗,老李,你说这并州牧的大军就在城外,为何迟迟不将我们晋阳收回。”
“同样在天子手下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并州牧不将程绪放在眼里,也要卖幽州牧三分面子。”说着老李又是一声叹息:“可是这样一来却是苦了我们。”
张清听到这里,对身旁的一个兵卒使了个眼色,如果有眼尖的人,定然会认出这小卒正是给张燕送信那人。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这里是一处挺大的空地,一些小商贩也在四处喝卖东西,大多数都是老人起早,不过也有一些精壮青年穿插在其中。
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小卒清了清嗓子,兴奋道:“程绪横征暴敛,伤人性命,他们当官的命金贵,就能罔顾我们的贱命?我们的食粮十不存一,赋税更是加到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眼看家中老母垂泪于床榻,真可谓天怒人怨。”
说着还抹了几滴眼泪,比李王演技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