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褚青霄在听闻七堂会审之前就与楚昭昭商议好的证词,只是隐去关键的讯息,其余部分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断不会有什么纰漏。
褚青霄摇了摇头,又道:“永夜界本就不同于现实,里面的所有事物都介于虚实之间,我无法带出,自然没有证据,不过天悬山的楚昭昭楚姑娘与我共同经历了这一切,她可为证人。”
似乎是在传达什么讯息。
楚昭昭与褚青霄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自然是心向褚青霄的。
但楚昭昭却面色平静拱手道:“十二年前弟子年幼,宗族也好,弟子本人也好,都未与剑甲有过接触,十二年前武陵城中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乔清芝说罢,又看向场外的众人意味深长的继续道:“这里可不是你们百獠府办案的獠狱,众目睽睽之下,威逼利诱,传出去坏的可是陛下的颜面!旁人说不得还以为我大夏朝的官员都是靠着这些的手段断案的1
只是这滴水不漏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吕昭然满意。
此举就是想要以宗族作为要挟,逼迫楚昭昭就范。
“弟子只是将我看到的一切如实禀报,望大人明察1
而有作为天悬山弟子的楚昭昭作证,无疑是让褚青霄的话有了几分信服力。
那御史台的老者闻言一愣,又看了看周遭众人的目光,心头也是有些忌惮。
这话看似是在问楚昭昭,实则却是威胁。
毕竟悬镜堂一开,就没有半路终止的先例,要治褚青霄的罪那就得堂堂正正,让人无可挑剔,不然损害的是朝廷的威望,这样的罪责他一人可承担不起。
吕昭然也冷静下来,坐回了原位。
与孑然一身的褚青霄不同,他们早就调查过楚昭昭的身份,她是宛城楚家人,有宗族牵绊,若是敢说出半句为西洲剑甲开脱的话,整个宗族都会受到牵连。
“既然七堂会审是为了确定他的身份,那就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褚青霄,至于是否是叛军同党,诸位有的是时间再审不是??”而这时,主座上的钟元再次开口言道,听那语气竟有几分为褚青霄开脱的意思。
他皱起了眉头:“楚昭昭,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什么都不知道,剑甲为什么救你们?你可别被人蛊惑,当了枪使,最后害了自己不说,别牵连到无辜之人……”
“悬镜堂一开,武陵城数万百姓众目睽睽,诸位难道还怕我区区一人就能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吗??”
乔清芝见状,深深的看了褚青霄一眼,这才道:“你的故事不错,根据监天司对古神的研究,你所言的一切确实有发生的可能,不过毕竟是你一面之词,可有其他证据?”
这番话自然也是褚青霄教给楚昭昭的,可以让她在最大程度上撇清关系,以防止最坏的那种情况发生。
“这位大人莫要动怒。”褚青霄说道:“今日七堂会审是为了审问我是不是褚青霄,而不是纠结当年之事,就算你们真的觉得我是宋归城的同党,那是不是也应该先把这七堂会审走完?”
他冷哼一声道:“好!乔司命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姑且认为楚昭昭所言是事实。”
“但依照我大夏的律法,没有证物作证,但凭一个人证可没有说服力,难以定案1
乔清芝微微一笑,侧头看向褚青霄,问道:“褚青霄,吕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还有其他证人。”
褚青霄拱手道:“白龙峰芮小竹、甘泉峰项安、天悬峰范元武以及青雀峰赵念霜,皆是我的旧友,他们若见我,自然可辨真假1